当即沈槐就苦了脸,“我今日并没有着凉,都闷出汗了。”
其他事情上齐凛会让步,但是在这件事情上,齐凛却并不顺着沈槐,直至盯着沈槐将那一碗姜茶喝完才起身打开门离去。
齐凛甫一将门打开,就有大片大片的雪花裹挟着寒风灌了进来,冲淡了一屋子的暖气。
站在门口处的姝儿忍不住打了个寒蝉,朝屋外投去一瞥。
只见门外的积雪已经没及小腿了,根本就是寸步难行。
齐凛看见那景象之后,也忍不住皱了皱眉。
齐王府离这里有一段距离,但是现如今看来,马车根本就无法通行。
最后还是步摇走了过来,“王爷,今日这积雪根本就无法正常行走,更别提这夜深露重的。不如就在这里将就一晚吧,客房已经命人收拾好了。”
齐凛再次看了眼那深厚的积雪,顿了顿,应道:“嗯。”
“父皇。”宇文康对着打点之上的人俯身行了一礼。
宇文迟年过半百,面部肌肉都已经松弛了,此刻正居高临下地坐在龙椅上打量着自己的这个皇子。
“听闻,你在浮山和沈家的人闹出了不小了动静。”宇文迟缓缓地开口,声音不怒自威。
宇文康咬咬牙,心底将沈问颜恨透了。
不仅没有帮他得到沈槐,反而还将他拖下了水。
宇文康毫不迟疑地跪下了,“父皇恕罪。”
宇文迟掀了掀眼皮,淡淡地应了声,“恕罪?”
宇文康琢磨不清宇文迟的具体态度,不敢贸然开口,只能一昧地认错。
宇文迟俨然不动地坐在上方,听着宇文康情真意切的说辞,久久没有说话。
宇文康在说完之后,就老老实实地在原地跪着,等着宇文迟发话。
“老三。”许久,宇文康才听到宇文迟语调浑浊地唤了他一声。
他不敢迟疑地抬起头,看向宇文迟。
父子二人的目光在半空中交汇。
“你年纪也不小了,是时候娶一位正妃了。”
宇文康还以为会是什么处罚,心都吊到嗓子眼了。
乍然听到宇文迟说娶妻一事还松了一口气。
“儿臣听父皇的。”
宇文迟的视线在他的身上停留了许久才撤开,“既是如此,那你明日就去丞相府一趟,许家的女儿朕看着还是不错的。”
宇文康神情一肃,对着宇文迟磕了一个头。
“儿臣省的。”
“嗯。”宇文迟摆了摆手,示意他起身。
宇文康赶忙从地上爬了起来,神情恭顺地垂首立在原地,不敢乱动。
他的父皇,从来就没有叫他们这些皇子们看懂过。
他和宇文越的小心思也只能在暗地里使使,始终不敢摆到明面上来。因为他们的那点计策在宇文迟面前实在不够看的。
“至于那沈家姑娘。”宇文迟饱含深意地扫了宇文康一眼,“你准备如何处理?”
宇文康没敢松懈地将心底早已准备好的说辞润色了一遍,说于宇文迟听。
“这件事儿臣和沈问颜虽然都不是你情我愿,但到底是辱了姑娘的名节。儿臣决定……纳其为侧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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