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沈槐还是强迫齐凛将她的床榻搬了回来。
一来二去,天色也渐渐沉了下来。
沈槐和齐凛一齐在前厅用过晚膳后就回了自己的房间洗漱休息。
她不知道的是,宫中正在掀起一场针对她的诡谲云涌。
宇文盈虽然没脑子,但是她那能够从冷宫中出来的母妃可不是个没脑子的善茬。
宇文迟处理完政事从御书房乘着轿撵向寝殿走去的时候,忽而听到一侧的梅花林中立着一身形纤细的女子。
簌簌的落梅铺洒在女子的肩头,伴着婉转如水的曲声传人他的耳中。
宇文迟忽地就提起了兴趣,抬手阻止了手下人的通报声。而是自己下了轿撵,缓步朝那女子走去。
“呀!”临近宇文迟靠近那女子时,那女子才反应过来,小小地娇呼一声。
“见过陛下。”女子见状,立马屈膝行礼。
却不想宇文迟一把拉住了她的手,放在自己的掌心细细地摩挲着,“你是哪个宫的?”
任婉低着头,细声答了。
“娘娘。”一个梳着螺髻的宫女疾步走进来,对着尚且坐在梳妆台前轻扫峨眉的女子说道:“陛下他今夜不来了。”
“咔擦。”伴着一声轻微的响动,女子手中画眉的笔断作两截。
“不来了?”女子放下残留在手心的半截眉笔,看了眼镜中傅粉施朱,点翠描眉的娇艳女子,“这话是怎么说的?”
宫女不敢迟疑,附在女子耳畔轻声说了几句。
女子神情未变,淡漠的眸中染上了几分戾气,“哦?任婉?”
宫女点了点头,“正是住在西侧偏殿的那位。”
“我当是谁半路将陛下引走了呢。”任婉从妆奁里取出一支完好的眉笔,细细地对着镜子将眉毛画完了,“任答应这才刚出冷宫没多少日子,怎的又想回去了呢。”
伴着一声轻响,妆奁上的搭扣被女子扣了回去。
金色的搭扣在烛火下泛着冷芒。
笠日,沈槐早早地就醒了。
想着商会里近日发生的那些事情,沈槐重新拾回了自己不知道被丢到哪里的良心。收拾了一番,带着姝儿和步摇出了门。
因着临近除夕的缘故,近日的京城格外的热闹,到处都洋溢着喜气。
沈槐等人行至一处街道的时候,却发现前面不知为何挤满了人,像是在看变戏法。
姝儿走在前面,仗着自己身材娇小,轻而易举地就挤了过去。
倒是沈槐,坐在轮椅上,行动起来不是很方便。
步摇一路护着沈槐通过拥堵的人群,在即将出去的时候,沈槐不慎撞到了一个人。
她转过头刚想道歉的时候,却发现是个熟人。
沈问颜正面色难看地瞪着她。
沈槐不由得开始佩服起自己的运气来,真是什么好事都让她撞上了。
这还不算,因为在她撞到沈问颜的下一刻,她还在人群之中看到了宇文康。
真是冤家路窄。
沈槐觉得自己今天这一趟肯定得泡汤了。
光是这两个人的其中一个就恨她入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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