笠日沈槐起来的时候,齐凛等人已经在前厅坐着了,看他们的模样,似是在商讨着什么要事。
期间,齐寻和齐远二人说的颇为起劲。那身灼灼红衣落在沈槐的眼中很是显眼。
齐寒还是那副寡淡无言的模样,端着一盏清茶,垂首坐在角落处,不知在想些什么。
齐凛却是微微皱眉听着齐远和齐寻二人在那喋喋不休地争论着。
齐寻相较于齐远话少些,但是每一句话针针见血,每每都堵的齐远说不出话来。
就在这时,众人听到了自身后传来的几声轻响,谈话声戛然而止,纷纷扭头望去。
沈槐摇着轮椅走近齐凛,轻声询问了几句。
齐凛行至沈槐身前,弯下身子将方才他们争论的事情与她说了,眉眼间是齐寻他们从未见过的温柔。
原来,齐寻等人此次过来不单单是迎接齐凛和沈槐,还要去一趟临城,调查一起官员以权谋私的案子。
沈槐听到这里,就知晓那绝不对不会是什么普通案子,不然也不会叫齐寻三人都一同过去调查。
果真听到了后面,沈槐都忍不住吃了一惊。
那官员是临城知府,在位五六载尸位素餐不说,还平白压榨下面的百姓,甚至还闹出了几起命案。
但是纸终究包不住火。一个月前,有临城的百姓将这件事情捅到了齐问昭面前。
齐问昭当下震怒不已,命人将那百姓好生安置好之后,即刻就命令齐远三人收拾行囊亲自赶往临城一趟,将事情调查清楚。
齐远的本意是让齐凛带着沈槐先返回王城,临城的事情就交由他们三人去处理。
但是齐凛和齐寻二人都不同意。
齐凛身为长兄,肩上自然承担的比他们多些。自己抽身返回王城,放任齐寻和齐远以及齐寒三人去调查处理这样的事情齐凛是万万做不出来的。
齐远一心想要让齐凛带着沈槐远离这是非之地,于是在劝说齐凛无果之后,将目光投到了沈槐身上。
“沈姑娘,你可想早些回去,去见见父皇和母后他们?”齐远恳切地看着沈槐,苦口婆心地说道。
沈槐眼珠子转了转,嘴角微微勾起,看向了齐凛。
“阿凛,你想去临城吗?”
齐凛闻声点了点头。
“我听阿凛的。”沈槐转过头来重新看着齐远,眉眼上挑,带着几分俏皮。
齐远当时就别过脸去,表示不愿意再看下去。
酸死他了。
早知道他就不多嘴去问沈槐了。
齐凛亦是随着沈槐,挽起唇角,眉眼间都带上了几分温暖之色。
齐远觉得自己更酸了。
还是他收拾收拾行礼返回王城,让沈槐和齐凛二人单独去临城算了。
齐寒不知何时已经放下了手里的杯子,定定地抬起头来注视着沈槐和齐凛二人。
当日下午,众人草草地用过午膳,就踏上了前往临城的路。
临城距离此地并不是很远,但也要费些功夫。
沈槐在马车上又颠簸了五六日有余,才来到临城。
甫一踏下马车,沈槐就看见那破败的城门。
几株枯黄的爬山虎攀爬在石墙之上,一阵风拂过,落下几片枯萎凋零的叶子。
齐凛踏着落叶,进了城。
整个城池都呈现出一种荒败的景象,便是在城中主街道上,沈槐都很少见到摊贩。
齐凛看着眼前的一切,忍不住皱起了眉。
这临城虽然地界偏了些,但也不至于会是这般衰落景象。
就在一行人准备寻当地的百姓询问一番的时候,一个穿着灰色裙衫的小女孩跌跌撞撞地朝众人扑来。
齐寻一脸戒备地看着那小女孩。
这也怨不得他,因为出身显贵,齐寻自幼就经历了数场行刺,而那些刺客的身份打扮也是各有千秋。
甚至曾经就有一个刺客易容成一个步履蹒跚的老妪来接近他,最后还险些伤了他。
沈槐站在齐凛的身侧,眼尖地发现那小女孩的衣摆上有一处血迹。
“等等。”沈槐伸手将齐凛拨开,摇着轮椅行至那小女孩的跟前,对她张开了双手。
齐寻不赞同地看着沈槐,想要出声阻止,却不想被齐凛拦下了。
他不会叫任何人伤了沈槐的。
那小女孩一把扑进了沈槐的怀里,在她的怀中抽噎着。
沈槐隐隐约约听到她说了什么,但是未曾听清楚她究竟说了什么。
齐远看了看沈槐怀里多出来的那个孩子,摸摸鼻子说道:“那么现在我们该去哪?”
这多了一个孩子,行动也不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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