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槐看着齐凛如临大敌地捧着她的手指端详的模样,不由地噗嗤一声笑出声。
齐凛挪过视线来看沈槐,眼中带着不解。
沈槐对上齐凛的视线,生生地将自己的笑忍了回去。
齐凛的小脾气每每对上她,总会很快就消失了。
待到齐凛给沈槐上完药后,沈槐以为齐凛的气该是消了。
但是事实证明,这一次是沈槐想错了。
齐凛将那盒药膏放在沈槐伸手就能够到的地方,然后又替她整理好行礼,紧接着就一声不吭地出去了。
“???”沈槐。
沈槐靠坐在榻上,身上还搭着一条毯子,皱眉看着齐凛离去时的背影。
或许……她可以询问下召徽,如何安抚一个处于生闷气状态下的男人?
毕竟每每齐寒和召徽二人之间发生矛盾的时候,都是召徽去哄好的齐寒。
但是事与愿违,沈槐枯坐了一宿,都未能等到召徽回来。
第二日是齐凛过来叫沈槐离开的。
因着沈槐的轮椅在昨夜的那场火中被烧毁,沈槐并没有可以借步的工具,一切行动都是在齐凛帮助下进行的。
沈槐伸手想要取过齐凛端来的小木盆中的巾帕,只是那手还没有沾到帕子就被齐凛制止了。
“我来。”齐凛的视线在沈槐的左手处停留了片刻,而后拿起帕子。
沈槐自觉地仰起脑袋,任由齐凛替她擦拭面容。
“手。”齐凛沉默地吐出一字,将帕子重新放回盆中。
沈槐乖乖地将左手递到齐凛手中。
齐凛换了块干净的帕子,用水沾湿了,覆在沈槐烫伤的地方,稍稍擦拭了一番。适才给沈槐涂上那药膏。
“疼吗?”
齐凛忽地启唇问道。
其实全程齐凛的动作都很轻柔,沈槐并没有感觉到什么痛楚。
但是……
“疼。”沈槐皱着眉,颔首应道。话语里带着几分难以察觉的委屈。
齐凛抿着唇没有说话。
就在沈槐想着要不要换个话题缓解一下这尴尬的气氛的时候,她却发现自己的身子腾空离开了床榻,被齐凛搂在怀中。
啧,有时候伤了腿也是一种享受。
“大哥——你这是?”齐远被突然出现的齐凛以及齐凛怀中那坨被裹得严严实实的不明物体吓了一跳。
沈槐在听到齐远的说话声后,就从齐凛怀里探出了脑袋,朝着齐远微微一笑,还冲他打了个招呼。
结果下一秒沈槐就被齐凛毫不留情地重新塞回披风里面去。
召徽站在齐寒身侧,瞪大了眼睛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幕。
她早上刚见到齐凛的时候,这人明明冷着张脸一副生人勿近的模样,怎么现在一接到阿槐就变了个样。
瞧瞧,那眼底的暖色,啧啧。
召徽表示自己没眼看。
齐寒的目光一直停留在召徽身上,现在见她竟然抬头一直盯着齐凛不放,心底不免升起一丝醋意。
就在齐寒心底暗暗地不爽快点时候,召徽突然福至心灵地回过头,和齐寒来了个四目相对。
齐寒一时间没能反应过来,眼中闪过几分无措和慌乱。
召徽却是爱极了他的小模样,当即就笑弯了眼。
齐问昭和燕语昨夜就在齐远等人的护送下安然返回皇宫。
等到回了宫中,燕语才知道这是他们父子几人设下的陷阱。
原来,他们早就知道义王在近日会组织一场刺杀,只是不知道具体时间。
为了诱骗这些刺客出现,以便他们几人抓获,适才选择将今年祈福的时间提前。
齐问昭几人原本是不想将燕语和沈槐以及召徽三人带上。
但是又深怕义王留有后手,多年前的那场宫廷内乱再次重演。两厢抉择之下,几人还是选择将她们带上,并在暗中调遣了不少暗卫。
“你瞒我?”燕语眯起眼盯着坐在自己跟前的齐问昭。
齐远看了二人一眼,很是识趣地退了出去。
大人吵架,小孩还是不要插嘴的好,以免这战火烧到自己身上。
不多时,齐远就瞧见自己英明神武的父皇狼狈地被人从殿中赶了出来。
啧,真惨。
今晚的御书房又要多一个伤心的人了。
只是齐远也未能幸免于难,因为不稍片刻,他就听到了燕语唤他的声音。
“小三,进来。”
燕语的语气很是平静。
齐远咽了咽口水,迈着小步子往大殿内挪,路过齐问昭身边时,他甚至还瞧见了齐问昭那幸灾乐祸的小眼神。
“???”齐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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