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栅倒是和沈槐说了一声,去找墨云了,看看他有没有什么人是驻扎在西凉的。
“阿槐?”齐凛一下朝就看见了候在御书房外的沈槐,有些诧异。
“我有事情要与你说。”沈槐神情肃然地走过去,拉过齐凛。
齐凛见她的神情与平日里有些不一样,当下什么也没说,乖乖被她拉走了。
待行至一处无人的地方,沈槐才将西凉的事情与他说了。
齐凛听完后也是一脸讶然。
“我命人即刻赶往西凉,看看能不能找到你母亲的下落。”
出了这样的事情,齐凛自然也不能袖手旁观。
沈槐有些心不在焉地点了点头。
她其实更想亲自回一趟西凉,只是婚期将近……
沈槐抿了抿唇,没有将自己心中的想法说出来。
等回到寝殿,齐凛见她依旧是没在状态的模样,不由得出声安慰了几句。
沈槐摇摇头,示意他自己没事。
“你是不是想去西凉?”齐凛忽然问了一句。
沈槐诧然地抬头看着齐凛。
齐凛嘴角微微上扬,他好歹与她相处了这么些时日,哪里会猜不出她心底在想些什么。
“我是想过……但是现在……”
齐凛静静等沈槐说完了。
“你若是想去,我就去秉明父皇和母后,将婚期延迟。”
沈槐此刻真的被齐凛惊到了。
她没有想到他竟然对她会纵容到这种地步。
此次婚礼的事情他费了多少精力沈槐是知晓的,而现在因为她,齐凛又是一句轻描淡写的延迟。
“她是你血缘上的亲人,婚期延迟又何妨,你又不会跑。”
夜里,齐问昭和燕语二人也得知了西凉发生的事情。对于沈槐的想法,他们二人意外的都没有反对。
“去吧,若是你这次没有去,或许这将成为你日后的愧疚。”燕语慈爱地看着沈槐,温和地开口。
齐问昭倒是没说什么,只是将一块兵符给了齐凛。
看着那块静静躺在齐凛掌心处的兵符,沈槐心下五味杂陈。
临出殿门的时候,沈槐对着二人深深地行了一礼,而后挽着齐凛的手没入漆黑的夜色中。
对于二人延迟婚期,赶去西凉的事情,余瑶不日就得知了。她原是想随着一起去的,但奈何沈槐和齐寻二人都不同意,她只能作罢。
此去西凉,自是危机四伏,困难重重。她若是去了,恐怕不仅不能起到什么作用,反而会适得其反,拖累沈槐和齐凛二人。
“阿槐,你们万事小心。”余瑶站在马车下,目露紧张地叮嘱道。
沈槐点了点头,同她和宇文栅等人告别,转身进了马车里面。
由于西凉事情紧急,沈槐和齐凛此行并没与带多少东西,轻车简行,日夜兼程。
直到两日后一声急促的马蹄声响起。
齐凛一瞬就将车帘掀起,向后看去。
只见召徽穿着一身深色劲装,额上束着一条抹额,巧笑嫣然地看着他们二人的马车。
“……”齐凛。
坐在马车内的沈槐看见齐凛的身子像是僵在那里不会动弹,不由得跟着探出脑袋向后看去。
然后两个人齐齐僵住了。
“阿槐。”召徽笑着同沈槐招手。
“你怎么来了?齐寒呢?”沈槐皱眉问道。
召徽策马行至二人身旁,“易烟于我有恩,此次西凉缝遭此难,我自是要去的。”
“齐寒同意了?”沈槐下意识地朝她身后看去,但是并没有看到齐寒的影子。
“他哪能同意呢。”
“那你?”沈槐看向召徽的眼神有了几分微妙。
“将他打晕了,我就出来了。”召徽笑着答道。
齐凛紧跟着也用一种微妙的眼神看着她。
就这样,行程中又添了一个召徽。
召徽早先年到底是四处游荡,野外生存经验丰富的人。有了她在,沈槐和齐凛二人一路上倒是避免了不少琐事。
“等过了这里,就该是西凉的王城了。”召徽勒住缰绳,神情复杂地看着那座城墙。
此时城墙上都站满了士兵,城门外也布满了来回巡查的士兵。这一切,无不昭示着此刻西凉王城局势的紧张。
沈槐和齐凛乔装打扮了一番,原来跟着他们的静远和步摇二人则是低眉顺目地站在二人身侧,一副温顺纯良的模样。
这落入那些甲士的眼中,便是一对在寻常不过的夫妇二人。
沈槐又编造了一通说辞,说是自己有重病的长辈在城中,他们几人现在赶着去见她最后一眼。(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