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伯突然又说,九旗也立刻从保险里掏了两坛子酒出来,“你小子果然有私藏!每次都喝不醉,今天晚上不醉不休!”
九旗耸了耸肩,又拿了两坛子酒出来。
他胃不好,早就戒酒很多年了,但前几天发现游戏里居然也能喝到酒的味道,每次晚宴都得藏几坛子自己一个人偷偷喝。
“自阿母去世,阿妹又天生不足,阿父没法,只得丢下我们兄弟,带着阿妹在圣朝求医问药。”
“那你们两个就这样长大的?”
“最早是厄狼部的贺伯伯照顾我们,后来是阿妹稍大了一点就被养在了郑家在圣京的宅邸,阿父就回来了。”
“那为什么又走了呢?”
“南明陛下待我们不薄……特许阿父每年都能回京述职,看望阿妹和阿母,这一晃我已经四十之数了,也能独当一面了。”
两人一边喝着,一边聊着些有的没的,从天上聊到地下,但他们都礼貌地跳过了婚事的一关。
不知不觉间,天已经亮了。
哨兵把阿土仲从睡梦中喊了起来,“你们……滚去找我大哥去!”
“代族长和队长都在哨塔上,醉的不省人事了,您得去看看……”听到这话,阿土仲的困意散了一半,急忙穿上一个皮坎肩就找了过去。
正值寒冬,两个呆逼被人从哨塔上抬了下来睡得正香,阿土仲被冻得跟孙子似的。
周围的武士想给他匀两件衣服,也都因他过于大的块头而作罢。
接近午时,拓古部和殇狐部已经来催了四五次,“催尼玛催,再催弄死你!”
吓走狗腿子之后,阿土仲绕着还在呼呼大睡的两人发愁。
“阿土仲!怎么样了!”几个族老走了过来,族祭已经准备好了,人选也就剩阿土仲和九旗没有准备好了。
“不管了!我扛着他下去,不要吵醒我哥了,让他睡吧。”阿土仲说着,薅起九旗的腿就给他扯了出去。
叱安祖地,阿土仲看着祭祖的几个老人停下,便摆手示意后面的青壮武士们跟上。
九旗被他们架着也抬进了地下。
其实九旗根本没醉,他只是下线了,老合伯根本没喝多少就不省人事了,剩下都是九旗一个人喝。
圣朝的酒水蒸馏手法不太行,度数不高,怎么醉人?
正在此时,他突然醒了过来,起猛了!他被人抓走了!
刚想挣扎,他又看到了前面拿着火把的阿土仲,这才意识到是来了祖地。
“放我下来!”周围还在好奇地四处看的蛮族青年,听到声音立刻吓得脱了手。
一声闷响之后,九旗被摔得差点晕过去。
“你醒了?”阿土仲的声音传来,但紧接着,一众人等被强大的力量扯进了更深处。
九旗来到了一个完全封闭的空间。
“你……不属于这里。”一颗巨大的光球在不远处闪烁着。
“这是哪?”
“圣龙世界的核心之地,我的心脏。”光球逐渐化成一个英俊的中年人,他一挥手,九旗这几天的经历快速闪了一遍。
看着对方头上149级的字样,九旗想掏斧子的想法瞬间烟消云散。
“你身上有至强者的味道,还不止一道,有趣。”那光球化形的人走到近前,轻轻一点九旗的额头,他的一切意识就被拆解开来。
片刻之后,九旗恢复了意识,那人也退回了远处,他似乎默许了武人杰的游戏。
“干预一个原初至强,说到底我还是没有资格的,但祂在沉睡,而我也没那么不堪,我给你一段印记,若有再来之日,我便将这机缘补齐。”那人话音落下,九旗的眼前的景象开始变得模糊,最后只剩下一个虚无空洞的空间。
他也只能无意识地飘荡在这虚空之中。
另一边,圣龙意志撕裂空间,将手伸向了武人杰的所在。
“?我去,至强?!”他还没来得及跑,就被一只龙爪按住,带回了圣龙空间。
“小友。”
“冕上。”
“嗯?”
“无冕之上位,自是冕上。”
“哈哈,油嘴滑舌。”
“冕上和地心冕下是什么关系?”
“那神族,荒族和妖族的三位至强欲对我出死手久矣,我便抓了个替死鬼,就是那个地心世界,反正祂也被圣光军团的人弄得半死,此间局面并不好解。”
“冕上当年为什么没有想着和地心世界合作呢?”
“祂不过一个五运,而且早与圣光界缔有盟约,自不会信我这个后来者,结局咎由自取。”
“所以您三百年前强行将圣龙世界投影了过来,夺走了地心世界的最后一缕气运?”
“是,也不是,我并没有找到那一缕气运,想来是被人捷足先登了。”
“您还剩几缕气运?”
“七,已经被神族抽走四条龙脉了。”
“上层圣龙世界您控制不了?”
“青神帝,夷帝,太一妖帝要扒我的龙筋,总得崩断一条手,这圣龙世界,倒也不是人为刀俎我为鱼肉。”
三道意识闻言而来,武人杰一惊,跳到了圣龙意志身后。
只见龙爪显现,那三道意识立刻消散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