厨师长亲自送来:“谢少爷,孟小姐,二位慢用。”
宋美涵和其他人坐在邻座,骄纵挑剔的宋家大小姐对馨蜜湖的菜品赞不绝口。
看到孟成悦那桌有烧鹅,也想要一只来吃。被服务生告知:“抱歉女士,那是客人自己带来的。”
宋美涵悻悻地哼了一声。
孟成悦盯着餐盘里的烧鹅腿:“可以吗?”
谢执洲懒懒地掀起眼皮:“你还挺会笼络人心。”
他一眼看穿她的心思,孟成悦也没否认:“宋太太定了一套别墅,算是感谢她们。”
谢执洲:“拿着我的烧鹅做人情,孟成悦,你还真会精打细算。”
见他护食的样子,孟成悦忍着笑:“这么大一只,我们也吃不完。”
谢执洲:“去。”
得到他的允许,孟成悦端着烧鹅走到邻座:“宋太太,宋小姐,要不要尝尝临城特产?”
宋美涵眼睛一亮:“好啊!”
宋太太十分的优雅得体:“美涵,不许这么没礼貌!”她转头笑道:“谢谢你呀悦悦,这儿的菜真不错。”
孟成悦:“不用客气。”
宋家对孟成悦没意见,毕竟以前的她还算不上宋美涵的竞争对手,抢走她金龟婿的是凌家。宋太太又同她寒暄了几句,才放她回去。
“你别说,这丫头还真能干。”宋太太小声对旁边另一位贵妇人说:“这么大的项目,从启动到竣工都是她在负责,这间餐厅也是她设计的,我瞧着,这里的楼能升值这个数。”
贵妇人压低声音:“可惜购买资格卡得严,一套都难。你知道吗,就隔壁那块地,马上要建学校了,这片我老公已经拿下。馨蜜湖的房价,你看着吧,还有得翻。”
“你还真别说,龙生龙凤生凤,首富的女儿经商头脑没得说。”
餐厅里本来就安静,富太太越说越起劲,全然忘了当事人就在隔壁桌。
邻座上。
谢执洲坐姿闲适,微压着眉。
孟成悦:“你想笑就笑。”
谢执洲扬了扬嘴角:“她们这算不算吃人嘴软?”
孟成悦被夸的都有点不好意思了:“吃的也是你的。”
谢执洲:“我的就是你的。”他顿了一下:“难吃死了,全都归你。”
“不难吃,你尝尝?”孟成悦夹起一块带脆皮的烧鹅,送到他嘴边。
谢执洲低眸。
她反应过来,这已经不是以前了,他不会接受她喂他。
正要收手,谢执洲突然低头,吃掉了那块烧鹅。
孟成悦心脏狂跳,做了亏心事似的低垂着脑袋。
她夹起餐盘里的烧鹅腿咬了一口。
感觉这只腿的蜂蜜涂的特别多,好甜。
“不错。”谢执洲评价道。
孟成悦咬着筷子,只有她自己知道有多心慌。
谢执洲不喜欢吃甜食,年少时他霸道、固执,一切以自我为中心,从来不会考虑她的想法。他喜欢的,也要强迫她喜欢。
现在,他也会和她一起尝试她喜欢的东西。
这是不是代表,她还有机会?
*
晚餐的菜很精致,漂亮到舍不得吃。五分钟上一道,一直吃到晚上九点。
宾客们满意而归。
谢执洲接了个电话,问:“办公区在哪?”
别墅设有办公区域,孟成悦打电话叫人带他过去。
谢执洲想说什么,被一通电话打断。他接着电话,目送女孩离开。
孟成悦从包里拿出钥匙,看了看小颖发给她的入住地址。
她之前每次来都是白天,晚上灯光效果和绿化带美得炫目,她有点找不着北,凑近看了眼路标。
立刻就有女保安上来询问:“您好女士,需要送您到试睡房间吗?”今晚来这儿的都是试睡的客人。
孟成悦:“不用,你告诉我A区2号别墅是哪幢就好。”
女保安微笑着耐心解答:“就在前面路口,顺着湖畔这条路,您直走二十步左右,往左看,就能看到2号的路灯标识了。”
“谢谢。”
“应该的,祝您入住愉快。”
等客人走远,女保安拿起对讲机:“A区2号别墅有单身女士入住,请注意探访人及客人安全。”
安保调度室:“值班人员请注意检查A区走廊灯,楼梯间有无死角,确保客人安全。”
“收到。A区2号别墅还有一位男士共同入住,请前台仔细核对入住信息确保客人安全。”
“前台收到。”
*
孟成悦上了二楼,把别墅里所有的灯全部打开,坐下来验收辛苦两年的成果。
她趴在飘窗上眺望远方。远离喧嚣的馨蜜湖像座世外桃源,湖面波光粼粼,对岸的摩天轮灯光闪烁,安静又浪漫。
她举起手机,拍下夜景发给两位妈妈。
妈妈们回的很快。
“真漂亮,不愧是我女儿设计的。”
“呀,这湖是真的吗?真好看。”
孟成悦浅浅地笑。她望着绝美夜色,突然开始相信那句“挫折就是转机”。
洗完澡,她拉上窗帘,关掉大灯,只留一盏小灯。
主卧的床很大,能睡下四个人。
孟成悦滚到最里面,从视觉上看,宛如枕着一地脆草绿湖入眠。
别墅里的隔音材料用的都是最顶级,确实完美。
淡淡的馨香安神助眠,躺下没一会儿,孟成悦就睡着了。
*
凌晨1点。
谢执洲眉眼困倦,在休息室等了几分钟,不耐烦地给安昸打电话:“你办理入住的时候信息给错了?”
安昸无辜地解释:“不可能啊,我找张总拿完钥匙,张总立刻就把您资料传过去了。”
谢执洲皱眉:“你确定?”
这时,保安终于将身份证递还给他:“对不起耽误您时间了谢先生。”
谢执洲:“能住了?”
保安:“能住能住,祝您入住愉快。”
谢执洲有些莫名,转身上了楼。
*
半夜。迷糊间,感觉旁边的位置凹陷,似乎有人躺进了被窝。
孟成悦闻到男人冷冽的气息,像被一盆冷水浇下,瞬间清醒。
她练过擒拿术,肌肉反应比脑子的速度更快。她猝地一个翻身跨坐到男人腰间,迅速钳住对方,将他的双手用力摁在枕头上。
“怎么进来的!?”她冷声质问。
谢执洲:“?”
认出她的声音。
谢执洲不再反抗:“走进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