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怎么回事呢?
这时候手机有来电,是他妈。
自从上次打了电话被逼回家后,他再也没主动给家里打电话,可似乎,他们并没有放弃让他回家的意思。
为什么就一定要这么逼他呢。
祁臣沉着脸,出去才接了电话。
他妈气冲冲的上来就问:“你怎么就打五千块钱?”
一面对他妈,祁臣心底的那股劲不自觉的就松了,本来心中攒起得希望也扫除大半,面对这个一直贬低他存在的亲人,他始终抬不起头:“我手上没那么多。”
“你弟都要结婚了知道么,这么点钱怎么能够,你在家里两个月都能挣五六千,去永兴怎么几个月都赚不到钱!”
她指的是假期他赚学费的那些钱吧。
在家里那时候老板供吃供住还有提成,永兴消费高,房租水电吃饭穿衣都得自己拿怎么能一样。
这些话,祁臣知道说了也没用。
他顿了顿才说:“剩下的,我下个月再打。”
“你快点啊,这边着急要呢,上次你弟都跟我急了,”他妈良心现,关心似的问了句:“上次你说没地方住了,现在住哪儿呢?”
“一个朋友那儿。”
他妈哼了一声,像是知道他之前的所作所为都是小题大做,又庆幸没心软给他打钱。
“你没事就行了,既然不回来就在外好好挣钱,拿钱给我们说出去也好听啊。”
祁臣的心突然动了一下,他家地方小,亲戚往来的勤,从小到大他四处被人嫌弃,他妈这话的意思是,他能在亲戚里给他们长脸了。
他知道自己不该因为这点话高兴,但他太久没有得到父母的肯定了,哪怕是一点,他也禁不住内心雀跃。
太久的冷落,让他控制不了来自亲人鼓励的喜悦,即使知道这不应该。
“我知道了,下个月我会打钱的。”
他妈高兴了,“那就行,多打点,凑个整数吉利。”
祁臣心里没底,没有答应。
“要是能自己住就搬出来,在外也不能太委屈。”祁臣还来不及高兴,他妈的下一句话将他打入地狱:“你弟说过阵子要去永兴玩一圈,你得好好照顾他,让他吃好喝好不受委屈,住的地方也要整理好,你快点准备,听到没。”
叶朝把甄青泉送回去后也回了家,一晚上饭没吃水没喝,反惹一肚子气。
怎么女人一过25,全社会无论男人女人,亲人朋友都在说她们不值钱了,连有的女人自己都这么想。
男人三十一朵花,女人三十豆腐渣。
这话叶朝是深深鄙视的,到她这个年纪,接触的男性大多过了三十,其中没有几个还保持身材的,大多是蛤‘蟆体形,更别说秃头,啤酒肚等,这时候男人的价值,更多体现在能力上。
可这一条在女人身上就不适用了,哪怕是同样身为高管的女性,体态窈窕,清秀漂亮,只要到了三十岁,通通成为剩女,叶朝听过一件事,有位同行月入五万,经人相亲,对方三十多,二婚,初中学历的电焊工,席间各种挑剔,要女方家出房子出车,照顾一家老小还必须生两个男孩。
气得女方当场甩脸走人,回家却被爸妈骂成狗,必须向男方道歉。
叶朝还没面临这样羞辱的相亲,但今天的事,包括宋姐和她亲妈,都在无时不刻的告诉她,不能再拖了,再拖就成剩女没人要了。
结婚是为了有人要么,随便和一个男人结婚过着他人眼中正常的人生就可以了?
多年刻苦读书,事业有成,余生却要在没有一丝爱的冰冷婚姻中浑噩度过么。
叶朝是不愿这么生活的,况且,她本来也不太喜欢婚姻,就连本来和郭昊定好年底结婚也是他提的。
没有求婚表白,在电话里随口一说,好像今后几十年的日子就这么随随便便的定下了。
后来郭昊露出丑恶嘴脸,不禁让叶朝有种劫后余生的庆幸。
*****
回到家,屋内整洁如新,走到厨房现祁臣给她做好的饭菜,这时候他已经上班去了。
饭是红糙米饭,颜色淡粉,还热着,透着饭香一下子把肚子里馋虫勾出来,边上是粉蒸肉,吃进嘴里满口生香,还有黄瓜炒蛋,清香中和了油腻味道,最后再来一碗汤,是鱼汤,熬了不知多久,火候正好,鲜美白润,上面飘着翠绿的香菜,一口喝下,冲散了叶朝心中的烦闷。
边喝叶朝边想,祁臣真是宝啊,这手艺,开店她绝对月月光顾!
*****
叶朝吃的满足,洗漱回屋睡觉,简直不要太爽。
祁臣就苦逼的多,从下午忙到午夜十二点,不停端茶送水,推销几瓶酒,要被拉手摸脸,为了提成,祁臣冷着一张脸忍了。
好不容易抽空到吧台歇了会儿,被戳了一下肩膀,他转头看到个年轻女孩儿,十六七岁,干干净净的,脸上带着少女的纯真,她问:“哥哥,你长得好像明星啊,可以跟你自拍吗?”
祁臣叼了根烟,侧颜冷淡:“我不喜欢拍照。”
女孩儿被拒绝后表情难堪,礼貌的说了句不好意思走了,祁臣注意到她回去的地方,一堆少男少女坐在一团嘻嘻哈哈。
大毛走过来,瞥一眼,说:“一群刚高考完的高中生体验生活来了,傻逼呵呵的。”
祁臣闻言眼中带了点羡慕,如果他的学费没被偷走,自己现在应该还在大学里念书的,自己如果攒一年的钱,明年也许可以回校。
他的内心生出几分希望。
大毛拿手肘怼了下祁臣,“小祁,你现在住哪儿啊?”
“亲戚那儿。”
“你不是说在永兴没亲戚么?”
“没血缘的,说好只是暂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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