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管家看了看胡良和秦睿,然后对着胡良说道,“这位先生,敢问尊姓?”
这属于典型地拜错了神,胡良一头大汗,“鄙人胡良,乃太孙府护卫总管,能治张公子病的人,是他!”
胡良自报家门,也是怕张管家有眼不识泰山,看轻了秦睿,出发点是好的,算是给张管家提个醒。
张管家在张家呆了这么多年,有颗玲珑心,一听这话就明白了,自己闹了笑话,赶紧向秦睿赔礼道歉,然后引导二人到了张忠的房间外,此时柳太医已经在给张忠号脉了。
秦睿就站在了旁边,也不说话。管家本来想禀报的,被秦睿阻止了。
号完脉之后,柳太医又问了张忠几个问题,看了看他的舌苔、喉咙,然后开口说道,“张先生,你胸痛隐隐,时轻时重,遇劳则发,神疲乏力,气短懒言,心悸自汗,舌质淡暗,胖有齿痕,苔薄白,脉缓弱无力或结代,此乃气虚血瘀证,应当益气活血,通脉止痛。这样,我先给你看一副补阳还五汤,你先吃上三天,然后我再来诊治一下,调整一下药方!”
“如此便有劳柳太医了,我这个老毛病了,每次都要劳烦您,实在过意不去!”躺在床上的张忠,气喘吁吁的说道。
“张先生客气了,治病救人乃医者本分!你这个病,还要养,不要太过劳累,否则万一发病加重,老夫就回天无术了!”柳太医还是有医者本分,将一些注意事项又一一叮嘱。
秦睿在旁边看着,不时点头,倒不是秦睿懂医术,但对心绞痛,他算半个专家,前世经常陪着父亲去医院,该注意什么他心里很清楚。
“咦,秦大哥你来的真快啊!”这时,张杰从门外走了进来,他将柳太医请来之后,就去回禀母亲去了。
“嗯,我也是刚到!”秦睿伸手朝张杰打了个招呼。
“爹爹,秦大哥说他有一种可以治心痛的奇药,所以我请他来试试!”张杰转身跟躺在床上的张忠说道。
秦睿听了之后,想打张杰。这孩子是真不懂,还是故意挑事!一事不烦二主没听说过?你就不能等柳太医走了之后,再说?“伯父好,柳太医好!小子秦睿!今晚偶遇张少时,听闻伯父有心绞痛之症,恰好我有一种速效药,吃下之后,不消片刻,疼痛之症便会消失。所以毛遂自荐,还望伯父和柳太医勿怪!”
柳太医听了张杰的话之后,面色就不太好了,张家请他来给张忠看病,又请别人来看,这是明摆着不信任他。但是张家毕竟是国公,他一个太医肯定是掰不过张家的。然而一个毛头小子说可以片刻治疗心绞痛,这就是妥妥的在打他的脸了。“年纪不大,口气不小,老夫也算熟读医术脉案,从未听说有这样的药物!”
“是是,柳太医所言甚是!这种药物也是我前两个月无意中发现的,在顺天府涿州给几十个人治疗过,效果相当不错。伯父如有兴趣,可以一试!”一种新事物出现,必然伴随着无数的质疑和诋毁,秦睿懂,所以也不介意。
张忠看了看柳太医,看了看胡良,胡良他是认识的,他是英国公府的嫡长子,哪怕是腿瘸了,每年也有很多机会见到朱瞻基。按照辈分,朱瞻基得叫张忠舅舅,因为张忠的妹妹是朱高炽的嫔妃。
既然胡良跟在秦睿身后,就说明秦睿的所作所为有太孙背书了,试还是不试,成了一个问题。柳太医一直帮自己看这个病,试了药就相当于不信任柳太医;不试这个药,就相当于不信任朱瞻基。
最后,张忠心一横,还是决定得罪柳太医,关键他的胸口太疼了!
秦睿拿出硝化甘油,用玻璃滴管沾了一丢丢,放在了张忠舌头下面。硝酸甘油接触张忠舌头的一瞬间,张忠就感到一股火燎一般的滋味,瞬间布满舌头。
“伯父,可能会有点不适应,但稍待片刻,症状就会消失!”秦睿有如心和如意两个人治疗患者的经验总结书,心里门清。
不到三分钟,只听到张忠长舒了一口气,从床上做了起来,胸口疼痛的症状消失了!“哎呀,小神医啊,药到病除啊!”
成了!终于有活广告了!秦睿心中暗喜,脸上依然一副悠然之色,“伯父,此药只能暂时缓解心绞痛的症状,柳太医开的药一定要按时服用,我这个药治标不治本!”
张忠认为秦睿是谦虚,应付着点了点头,毕竟他也不能不给柳太医留几分脸面。
柳太医则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张忠,从脸色上他就能看出来,张忠的症状的确消失了,顿时老脸一红,准备收拾东西跑路。
秦睿可不想张忠对硝化甘油形成依赖,这种药可救急,缓解症状,但不能治本。而且副作用比较大,头晕、头疼还是小事,如果患者本身颅内压偏高或者低血糖,这个要就是催命符!
秦睿将药留给张忠,还送了一瓶给柳太医,将使用的方法和要求叮嘱了两人。
“伯父,速效救心剂只适合应急使用,平时一定要靠养!柳太医要时常复查,才能确保伯父身体无恙!”人情要送出去,还指望两人给硝化甘油做广告呢!尤其是柳太医,他天天接触患者多,肯定能让硝化甘油快速出名,再加上胡良,拍马屁的任务就能完成了。
朱老四一家三代,秦睿就都挂上勾了!以后在大明,秦睿就可以横着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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