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捕头!小的姓许,单名一个安。”
曹真挥了挥手,示意许安免礼,而后径直走入了酒铺,随便寻了个位子坐下,两名衙役则是规规矩矩的站在身后。
许安看到眼前这种架势,心下一惊道:“曹捕头!可是小店惹了官司?”
“非也!听下属说,你知晓一个脚有六指的人,不知许掌柜能否细细道来。”曹真说话间伸手示意对方落座。
许安哪敢与曹真平起平坐,当即笑着抚了抚手回了一句:“小的还是站着回话,站着显得精神。”
曹真颇为颇为无奈,也不再这种小事上深究,点点头算是回应了许安所请。
只见许安沉思了片刻,侃侃而谈道:“这个人是一个乞丐,大家都叫他犟老头,因为他脾气倔所以大家给他起了这么个称呼,至于本来的姓氏连他自己都记不得了......”
“许掌柜!说重点。”曹真敲了敲桌子,有些斥责道。
许安闻言当即收了心思,诚惶诚恐的回道:“这犟老头,去年年初的时候来到我这铺子筛了二两酒,当时他穿了一双破破烂烂的鞋子,他的左脚便是六指,小的扫了一眼便记在了心里。”
“你确定是左脚?”
“小的确定。”许安毫不迟疑的说道。
“他一个乞丐,如何有银钱吃酒。”曹真说话间打量了酒肆一眼,随即道:“你这里最便宜的怕是也要三十文一两,二两酒需要六十文,你没问他哪来的钱?”
“曹捕头可是猜错了,这犟老头当天筛的可是花雕,一两酒就要八十文。”许安也是不禁啧啧称奇道。
花雕就是他自己也舍不得喝,而犟老头一次便筛了二两,如此阔绰的表现自然让他记忆尤深。
“他是日日来筛酒,还是......”
“他从不筛酒,基本上都是蹭酒喝。那天他也是破天荒的来小店筛酒,所以小的记得很清楚。”许安急忙说道,言辞间不敢有丝毫隐瞒。
曹真闻言沉思了片刻,回想近日孙诚给他介绍的案情,此刻在联想到许安的话,他的直觉告诉自己,那六指尸骨怕是这犟老头的。
曹真念及至此,急忙追问道:“后来他可曾来过?”
“说来也奇怪,自那日之后再也没见过那老头的身影,估计是冬天冻死了,毕竟来古县的冬天是真的冷,想来曹捕头也是深有体会。”许安笑盈盈的回道。
曹真点了点头,自是肯定了许安的话。看着即将落下的夕阳,便抱拳向许安到了声谢,领着两名衙役返回了县衙。
经过一天的收集,返回县衙的衙役是个个垂头丧气,除了将韩琦押入大牢,其他的线索是一点没找到。
众人自然也不抱任何希望,毕竟脚有六指这乃是一件隐秘,不管对方活着或是死了,家里人肯定不会说出来。
这线索对案件而言帮助很大,但谢艇玟苦寻无果,就在他准备放弃的时候,曹真带着两名衙役一脸欢喜的走入正堂,
“大人!好消息。”
“哦!查到脚有六指的人了?”谢艇玟连声追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