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女孩子真麻烦。”
“魏凛我…”
“你怎么?”
刘瑾虞看着魏凛那副很平常的表情,摇摇头,“没什么,我就是想说,我到家了。”
刘瑾虞指了指前面的大院。
“拜拜。”
“嗯,进去吧,我看着你走。”
“不要~”
“……”
“我不要你看着我走。”
“矫情,那我先走了,拜,电话联系。”
魏凛转身挥了挥,离开在刘瑾虞的视野中……
“记得想我就吃彩虹堂。”
“我不喜欢吃糖。”
“所以…他不会想我……”
……
回到四合院,情况不对,里面在吵架。
不用猜都知道那两口子憋了一阵天,吵起来了。
老实说,魏凛是无条件站着他的花姐这边。
匆匆跑进宁慧茹的房间,就看到地上摔碎的花瓶。
蒋梦婕在爸妈中间游说。
没见过世面的露西站在门口,很害怕这种大人吵架的场景。
而,那边老爷子的房门一直是关着的,或许他此时也不好受,毕竟老爷子对自己这个儿子是绝望了,对这个儿媳妇是真的没话说,竖起大拇指的那种。
露西见魏凛来了,拉着他的手。
魏凛听了几句,听出吵架的起火点…大概是蒋剑看到宁慧茹的房间有烟灰缸,还有香烟。
蒋剑很反感女人抽烟,而且这是自己的老婆,于此痛骂了宁慧茹几句,语言极其难听。
魏凛作为外人,真不好说谁好谁不好,只有上去把蒋剑拉到沙发上坐下,露西和蒋梦婕则把宁慧茹拉到床边坐下,宁慧茹红着眼,很伤心。
“抽,抽啊!”
蒋剑抓起桌上的烟,狠狠的朝宁慧茹扔下,扔到宁慧茹的脸上。
“一个女人,一天天的抽烟喝酒买醉,别人都说你有多贤惠有多优秀,呵、私底下老烟囱一个,都跟你说了多少次,不玩抽烟还抽,你特么的是听不懂吗?”
“抽烟也就算了,这些是什么?”
蒋剑抓起桌上未喝完的红酒‘啪’的一声砸在地上,吓得露西一哆嗦,抱紧了宁慧茹。
“烟瘾大,酒瘾大,还经常晚上出去喝酒,跟谁啊?宁慧茹你在这个家别想那么歪主意,在外面偷男人!要是让我知道,我一枪毙了你信不信!”
“爸…你胡说什么啊!”蒋梦婕皱眉,“你怎么梦这样说妈呢。”
魏凛:……
无语了。
魏凛彻底无语了。
花姐是什么人,谁敢撩她,找死啊。
蒋剑这话的确过分了,魏凛很清楚花姐是个很本分的女人。
人家喝酒、抽烟还不是因为婚姻不幸福,双人床一个枕头。
那么多年,一个女人是很难的。
每天照顾公公,晚上孤独的时候喝喝酒抽抽烟麻痹自己,这都被骂惨。
蒋剑这人是火爆脾气,跟他的职业有关系,所以这么多年以来,都是用发号施令的口气对宁慧茹说话。
你只有服从,没有反驳权。
又不是你的兵,是你老婆啊。
魏凛极度鄙视。
……
面对谩骂,宁慧茹这一次不打算向以前一样忍气吞声。
上次落水要死,她就想明白了,人生上半辈子不如意,下半辈子要为自己而活。
“松开。”
宁慧茹不留情面的推开蒋梦婕的手。
“你跟你爸一样!”
她终于是忍不了了,毕竟她知道蒋梦婕跟她爸亲。
然后,轻轻松开露西的手。
蒋梦婕泪眼婆娑,魏凛走到身边,蒋梦婕倒在他腰上痛哭。
家家有本难念的经。
宁慧茹起身,赤脚一步步朝蒋剑走去,踩在玻璃碎渣上,比起心疼又如何。
一步步走到蒋剑身边停下。
“啪!”
毫无征兆的抬手一巴掌打在蒋剑脸上。
“这一巴掌是打你骂我荡妇。”
宁慧茹锤着胸口,很扎心,很哽咽。
“我宁慧茹不允许任何人对我进行无端的抹黑。”
“我宁慧茹以前看在孩子还小,我忍气吞声,现在梦婕长大了,也不需要我了,反正我现在什么都没了,人家在魔都都懒得回家。”
宁慧茹深吸一口气,很决然的说:“20年的婚姻我是不幸的,我后悔当初听从父母的安排嫁给你了。”
宁慧茹笑了笑,“真是可笑,就连我们成亲当晚,你竟然睡的是沙发,还一直和你那位初恋情人聊了一晚上,我当时还傻乎乎的什么都不知道,就跟露西一样是张白纸。”
露西貌似听到叽里呱啦的中文里有‘露西’两个字。
魏凛听到这个很夸张,洞房当天不碰新娘,好侮辱新娘。
宁慧茹摇头笑了,“就连怀上蒋梦婕那件事,也是你之前和你那位初恋情人分手了,你喝醉了回家,把我认成你的初恋情人,才发生的关系!”
卧槽!卧槽!卧槽!
魏凛震惊。
这特么就太过分了。
宁慧茹深呼吸苦笑,“太傻了,真的太傻了,其他的话我也不想说了,好聚好散,离婚吧。”
魏凛安慰怀中的蒋梦婕,蒋梦婕其实知道父母的关系很僵,他们从来都没爱过,走到这一步也是迟早的事。
“反正你现在这么闹,不就是逼着我跟你离婚,然后你才好和娶你的初恋情人对吧。”
嗯?
重磅消息一个接一个,听得魏凛和蒋梦婕都消化不了了。
而露西脑子里全是叽里咕噜的。
“胡说八道!”
“我胡说八道,是不是要我把证据拿出来给你看啊?”
蒋剑皱眉,“你跟踪我?”
“呵呵,承认了?”宁慧茹生无可恋的笑了笑,“蒋剑我成全你,如果你想接你儿子和你初恋回来,我成全你。”
说完,宁慧茹转身,和蒋剑擦肩而过,从此便是路人。
魏凛他们并未有追上去,因为更大的瓜出来了。
蒋剑还有个私生子!!!!
魏凛都傻了。
虽然知道这种大佬在外面有女人,也挺正常的。
只是没想到都有私生子了?
蒋梦婕也不知道,这傻女人恋爱脑,没心没肺的生活,神经大条,哪知道这些。
……
宁慧茹走出房门,止步了,包着眼泪的双眼映照着院子里那位苍老的老人。
“爸~”
沙哑且无助的喊了一声。
老爷子看着遍体鳞伤的儿媳妇,双脚还沾着血。
“爸,以后我不能再伺候您了,你要照护好自己。”
“慧茹。”
老爷子内疚,觉得是自己当年的执着,让一个女人在最好的年纪错付20年的光阴。
到现在,老爷子也不想再劝了,毕竟现在他只想宁慧茹接下来的余生为自己而活,而不是在被自己挨千刀的儿子辜负。
曾经意气风发的老爷子佝偻着身子走了上来,“对不起,是我的错。”
“没有,爸,不管你的事,能伺候你这么多年,是我这辈子的荣幸,我…”
眼眶里的泪水止不住的滚落下来,回头瞄了一眼屋子里的人,再回过头看着老爷子。
“爸,时间不早了,你回屋休息吧,你的药我今天白天已经备注好了吃药的时间。我…我先走了。”
话到此处,已经说不出来了,最后决然的说了两个字,“再见!”
松开老爷子的手,转身朝门口跑去。
阿忠皱眉拉开车门。
“慧茹…”
上车的时候,老爷子叫住了她。
“对不起,你是风光大嫁进来的,你现在是遍体鳞伤走的,我对不起你。”
老爷子站在院子里深鞠躬致歉。
儿子做的孽,老爷子没有任何脸再求她留下来了。
宁慧茹转身就要跨进门槛,只不过蒋家这个门槛或许永远不适合自己了。
于是,宁慧茹双膝跪地,给老爷子磕了三个响头。
雨突然下了下来,淋湿了宁慧茹,也分不清是泪水还是雨水。
阿忠撑起雨伞,待第三个响头磕完,一场二十年的缘分就此结束。
阿忠把花姐扶了起来,给她披上外套,看也没看院子里任何人一眼,在阿忠心里宁慧茹就是他的天,没有宁慧茹或许他早就死了。
搀扶上车,驱车离开。
“慧茹~”
征战戎马生涯半生,就算死也不会掉一滴眼泪的蒋龙落泪了,言语沙哑。
注定从今以后每天下午三点,再也没有宁慧茹赶回来,让他吃药了。
……
魏凛长叹一声,倒不是惋惜这段婚姻,毕竟这并不幸福,只是感叹蒋剑把宁慧茹当老实人欺负了。
拍了拍怀中蒋梦婕。
此时,蒋剑已经排在了魏凛心目中最讨厌的人第一名了。
“呵、”魏凛忍不住了,“孩子都有了,蒋叔叔你很厉害,宁姨那么好的女人,你可以不爱,但你别欺负她啊,你这样真的很过分。”
蒋剑:“事情不是她想的那样。”
魏凛抬手止住,“这些是你们两口子的事,跟我解释也没用,我只是说出我的想法。抱歉这些我作为晚辈都不该说的,但我实在是忍不了了。”
“这烟和酒都是宁姨用来麻醉自己,你不会不知道吧?”
“我知道你只不过是借题发挥,离婚罢了,如愿了恭喜你。”
“我永远都占花姐那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