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出他所料,就算他这段时间混得风生水起,也不至于敢和他作对,唯一的可能就是傅氏有和他并肩作战的人。
是沈策兄妹,还是叔叔,又或者哪个看不惯他的人?
时绥简直是站在漩涡中央,凌成周这是铁了心要和傅时聿作对,他怎么敢?
就在两人僵持不下的时候。
凌成周忽然退了一步。
他低头看了时绥一眼,淡淡的道,“无论如何,我都会帮你,你叔叔的公司也好,你的事也好。”
说完,也不管时绥什么态度,转身走了出去。
办公室只剩下时绥和傅时聿,两人的气氛却并没有比刚才好一些。
时绥刚想开口解释,却见傅时聿一句话不说抬腿就往外面走。
时绥只好推着轮椅追出去。
时经年追过来想要和傅时聿说几句话,时绥却拦住他,只对着他说了一句,“叔叔,如果你还把我当侄女,不要接受凌成周的帮助。”
说着,她推着轮椅进了电梯。
傅时聿站在里面,自然也听到了她说的话,却没太大的触动,她可以是故意说给他听。
他再一次领略她的城府和虚伪,为什么之前偏偏不信。
傅时聿想了想,不对。
不是不信,而是明明不信,却愿意给她机会。
只是结果却是打他的脸。
电梯很快到了一楼,傅时聿没做停顿,直接走了出去,也不管时绥有没有跟上。
眼见着他上了车,时绥赶紧推着轮椅上前挡住车门,单腿跳着下了轮椅,钻进了后座。
坐到傅时聿身边的位置后才对着傅九道,“麻烦帮我轮椅收一下。”
傅九点头,“好的,少夫人。”
傅时聿全程没有说话。
时绥能感觉到他浑身上下肌肉都是紧绷的,也表明他现在确实是在生气。
时绥有些心慌。
她怕以前的努力都功亏一篑。
自从认识傅时聿以来,从未见过他这么生气。
男人本就是疏离淡漠的气场,此时更是浑身上下都散发着生人勿近的气息。
时绥硬着头皮扯了扯他的衣袖,哑着声道,“我可以解释。”
男人索性闭了眼,靠在座椅上,一副拒绝看,拒绝听的架势。
傅九在开车,副驾驶还坐着另一个保镖。
时绥也不好在车上多说什么,只能一路沉默着回了南苑。
然而回了南苑之后,傅时聿并没有下车,直接掉头离开了。
坐在轮椅里的时绥直接傻了眼。
所以他跑这么一趟是为了什么,就是去为了抓个现场?
可他是怎么知道凌成周在时氏的?
还是说只是凑巧。
今天发生的事太突然了,时绥被打了个措手不及。
如果坐下来,细细回想,才捋清个大概来。
然后她给傅时聿打电话发消息想要说清楚,他却一律不回,没办法,时绥只能在家里等他。
一直在客厅坐到晚上,傅时聿都没有回来。
直到十点多的时候,时绥才听到汽车引擎的声音。
她连忙推着轮椅在门口堵他,透过门口和花园里的灯光,她看见傅时聿被一个女人扶着下了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