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财主欣然同意了李恪借船的要求。
等他离开之后,零三忽然从角落里闪了出来,把杜鹏举给吓了一大跳。
杜鹏举一直就待在这里,他一点都没发现角落里居然始终藏着一个人。
李恪也没打算给他解释,而是交代零散说:“从现在开始,给我盯死刘府外围的一切动静,如果有人出府去了,就要给我搞清楚他去了哪里,见了什么人。”
“是,属下遵命!”
零三疾行如风,不一会儿就不见了踪影。
杜鹏举心中有很多感慨,这些天跟吴王相处下来,他就觉得这位皇子很不简单。
这一点光从吴王殿下身边这么多能人异士就能看得出来,这位大人物绝对是狠角色。
“殿下,目前咱们已经剿灭了绝大多数盘踞各方的水匪,唯独马万里那一伙一直没动他们,只要他们也被顺利铲除,那么这次的剿匪就算大获成功了。”
李恪问他:“知道为什么马万里这伙人最难对付吗?”
“据说姓马的手底下人多势众,足足有一千余人,个个都是刀口舔血的亡命徒。”
“他们只盯着漕运上的商船下手,因此每次干一笔就能够他们生活很长时间,平时也总找不到他们的藏身之处。”
杜鹏举说的都正确,但忽略了一个更重要的关键问题。
根据之前零三、零四的情报,李恪发现马万里一伙劫的都是刘财主的商船,上面装的也总是州府要运往京师的钱粮赋税,这就很值得耐人寻味了。
李恪说出这个问题时,杜鹏举皱起了眉头。
“这个马万里胃口很大,又是之前王世充的旧部,一身的反骨,他盯着朝廷的物资倒也说得过去。”
“不对,刘财主家的商船可不光是运送朝廷的物资,平日里不也装着他们刘家的东西吗?就凭他今天来送给我的那两件东西,他们家商船里难道装的都是些不值钱的玩意儿?”
李恪一副了然于胸的表情,进一步提点道:“杜大人,那我问问你,姓马的只劫朝廷财物,却对刘家的东西视而不见,这符合那些贪婪的水匪的行事作风吗?”
“还有一个问题,他姓马的怎么能每次都清楚的知道,商船里装的到底是朝廷的东西还是刘家的东西?”
杜鹏举突然犹如醍醐灌顶,脑海中将这些线索彻底整理清楚,并连接成了一条完整的逻辑链条。
“殿下的意思是,刘家监守自盗,跟姓马的水匪串通一气?”
“杜大人,你总算不至于太迟钝。”
第二天,一艘刘家的商船从码头缓缓驶离,船上据说装载着最近从水匪手中收缴来的无数金银财宝,将一道运往京师。
李恪站在船头眺望远处,身后站着李元芳、杜鹏举、刘财主等人,其中刘财主原本是不打算来的,但架不住李恪亲自相邀,因此他也不得不来。
“刘财主,你家的商船就是在这附近经常被打劫的吧?”
“是的,殿下,那该死的马万里专挑我们家的商船下手,简直十恶不赦,罪该万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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