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甜腻正在喝茶。
郁峥在她身旁坐下问:“可喜欢?”
姜舒点头:“喜欢。”
“母妃说你若喜欢,以后便常做。”郁峥也拿了一块,慢条斯理的咬了一口。
姜舒捧着茶盏,瞧见郁峥吃完一块又拿了一块,眸光微闪。
“夫君是喜欢芙蓉糕的吧。”
不是疑问,是肯定。
姜舒想起年初姜父出事时,郁峥哄骗她吃芙蓉糕的话。
现在想来,简直是漏洞百出。只是她当时头脑急乱,无心思虑。
一个母亲,怎会做儿子不喜欢的糕点给他?
郁峥当初那话,不过是想让她心安理得的吃下芙蓉糕罢了。
他对她的好,从来都是真心实意,从不宣之于口。
郁峥吃糕的动作一顿,没有否认。
姜舒心下了然,眸眶微热。
郁峥见状,忙放下手中芙蓉糕,温声轻哄:“别哭,母子连心,孩子也会难受的。”
是啊,母子连心。毓贵妃又岂会不知郁峥喜好。
“夫君,往后不可再骗我了。”姜舒将眼泪憋了回去。
“你做了什么,一定要叫我知晓,我才能明白你的情意。”
如同他们山崩遇险那次,郁峥对她百般照顾,可若他不挑明,她永远都不知晓他心中所想。
“好。”郁峥温声应下。
姜舒将芙蓉糕端到他面前:“夫君多吃些。”
郁峥无奈道:“那该吃不下早膳了。”
两人眸光对上,忽的笑了。
恰好这时檀玉提来膳盒,将热腾腾的早膳摆上桌。
楮玉收走芙蓉糕道:“王爷王妃先用膳,这糕留着晚些吃。”
“嗯。”姜舒应声,同郁峥共用早膳。
天气阴郁,但郁峥似有急务在身,用过早膳便匆匆出了府。
姜舒歇了片刻,继续忙活给郁峥准备的新年礼。
到收尾几针时,霜华进来禀报,说莫良有急事来禀。
姜舒赶忙缝完最后两针,将丝线打了结,绞掉线头后起身。
莫良候在廊下,姜舒坐到外室桌边问:“出了何事?”
莫良道:“下人检修屋顶,因瓦片上覆了霜露湿滑,不慎摔了下来,折了胳膊。”
又摔折了?
这个月已是第三起了。
姜舒微微蹙眉,凝声道:“请府医去治伤,同之前一样拿三十两银子予做补偿。”
“是。”莫良应下,动脚欲走。
“等等。”姜舒叫住他。
莫良心中一震,不明所以:“王妃还有何吩咐?”
姜舒面色沉凝道:“伤了赔银事小,但做事如此毛躁之人不宜留在府中,知会下去,让他们做事都小心仔细些,若再有类似者,赔银后直接遣退。”
莫良听完一惊,吞吐道:“可府中下人大多是卖身进府的。”
“那就拿了身契发卖出去。”姜舒语气凌厉果决。
莫良惊骇的抬头看了一眼,见姜舒神色冷肃不容置疑,只得头皮绷紧的应下。
莫良走后,姜舒问霜华:“府中往年也常出此类意外吗?”
姜舒这话,可谓别有深意。
霜华迟疑着,不知该如何作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