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在帮匈奴吗?
一时间,西凉军中的气氛,格外不对。
郡守府内。
“主公,天子此计,着实歹毒。”
“眼下我军弟兄,士气萎靡,战意全无,如此下去何以抵抗朝廷兵锋?”
“是啊。”
“徐将军所言正是,天子小儿背后必是有高人指点,算准了我西凉将士,多与匈奴有血海深仇,以此毒计,意图亡我军心。”
“末将的军中,甚至有将士胆敢扬言,主公不打匈奴,何不让朝廷兵马过去攻打之言...”
“当真可恨,假道伐虢,真当天下人都是智愚之辈吗?”
“...”
吕布、徐荣、牛辅、华雄、郭汜等西凉武将,尽是面色阴沉,声音焦急。
朝廷正在调集兵马、粮饷。
要不了多久,便会杀到西凉。
可他们得了董卓的将令,前去整备兵马,结果麾下那些悍勇无畏的将士们,除了不是西凉本地者,其余一个个全都蔫了。
没有状态、士气。
何以用兵啊。
不过,没有人注意到吕布愤怒的表情下,眼中闪过的一丝异色。
臧霸昨日从京城赶回,带来的天子旨意,他已经是看了上百遍不止。
晚上睡觉,都要先看一遍。
无论是西凉州牧,统御一方。
还是车骑大将军,温县亭侯,食邑万户。
全都让他心跳加速,夜不能寐。
以至于,他现在看向董卓丑陋不堪的首级时,都觉得帅气不少。
而且,他丝毫不担心天子言而无信。
有圣旨上的那一道受命于天,既寿永昌的玉玺大印。
只要他完成差事,便可公布天下。
尤其是圣旨上,天子都贴心的为他想好了法子,摆脱不忠不义的罪名。
“斩,凡是扬言乱我军心者,全都拉出去斩了!”
董卓坐在首位,一脸铁青。
由于,过度愤怒。
身上的肥肉,不停颤抖。
“是!”
吕布心下一喜,面上肃然。
当下第一个起身拔剑。
便要去,执行义父所下的军令。
“万万不可。”
“吕奉先,你意欲何为!”
“此乃主公因一时盛怒之言,你身为主公义子,亦是麾下大将,不知劝阻,安敢逞凶!”
李儒神色大惊,怒斥着要出去干活的吕布。
见其,停下脚步。
方才松了口气,向着董卓,躬身一礼。
“还请主公息怒,此时下令处斩将士,岂不是正中了朝廷的奸计,必会让三军心寒。”
“何况我军多半都是西凉子弟,莫非主公还要全杀了不成?”
“...”
董卓面色缓和,他也不是傻子,刚才纯粹是因为怒急。
闻言,已经冷静下来。
下意识,看向吕布。
“义父在上,孩儿不懂其他,只知道义父剑锋所指,便是布效死之地。”
吕布单膝下拜,声音坚定,尽显仁孝。
“好!”
“奉先我儿,义父没有看错你,快快起身,尔等也当向奉先学习,以忠孝为先。”
“文优,你也不要总是对奉先过多苛责,都是一家人。”
董卓一听吕布之言,满心欢喜。
不惜,瞪了李儒一眼。
在他心里,一表人才,勇冠三军,而且足够孝顺、听话的吕布。
远比他亲生儿子,要喜爱更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