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事不过三。再打一下,死的是你。”
男子依旧平静得不像话!
对方明显被男子的话激怒:“老子打死你!”
双手握着钢筋用尽全力就要往男子头上砸。
男子依旧站在那里纹丝不动,就连眼皮也没眨一下!
对方在扬起钢筋的这一秒突然萎了,冷冷看着男子:“你叫什么名字?”
“劳改犯!”
对方眼瞳微微收缩狞声说道:“你说的。赔钱!”
男子轻漠点头:“赔钱!”
没一会功夫,场面安定下来。董麻子畏畏缩缩站在那里不敢吱声,苏醒过来的汤静雅抱着老鱼头不停抽噎。
对方十几号人围着金铎,脸色相当不对劲。
金铎的脚肿起老大一坨黑淤,肩膀上几乎肿了一圈。但,金铎的脸上却是一丁点痛意也没显露出来。
那被滴答划了的男人就是这伙人的头头,名叫何沧。
何沧手里拿着那根粗钢筋,看着地上被自己打碎的酒瓶,再看看金铎的脚和手臂,半响站起来对着金铎说道!
“我敬你是条汉子。拿六万块钱出来赔了。我不再追究。不赔,他们两个进去。你也脱不了干系。”
老鱼头一听六万,吓得身子都软了。
董麻子慌了神呜咽叫道:“我们是买的又不是偷的。”
何沧冷冷打断:“偷电缆三年起步,买电缆,至少一年!”
董麻子举起手哆哆嗦嗦叫道:“我,我去坐牢……不关他们的事……”
金铎止住董麻子对着何沧轻声说道:“六万。我认!”
“现在我手里没钱。”
当即何沧就变了脸。
金铎低声说道:“我去换给你!”
何沧盯着金铎冷冷说道:“别耍花招。我跟你一起。”
“中午十二点拿不到钱,你们一窝全部进去。我说到做到。”
留下几个人守着废品站,何沧带着金铎上了皮卡车进城。
到了地方下了车,何沧看了地方一把抓住金铎:“你特么玩我是吧?这里是他么古玩市场。你个龟儿子在这换啥子钱?”
“跟我走。不会少你一分。”
何沧将信将疑,挥手叫了两个工人夹着滴答,对着金铎一通威胁。
金铎没有任何回应,径直走进送仙桥古玩城。
送仙桥古玩市场在大西南首屈一指,在全国都能排进前五。
送仙桥的名字也是有典故。传说吕洞宾下凡到青羊宫庙会观灯后,经过送仙桥踏云而去。
彼时的送仙桥大部分商家都是字画瓷器玉器杂项,最多的就是文房四宝。
雪域明珠藏民同胞也只有两三个摊位摆在靠着河边的露天区。卖的也都是老蜜蜡老松石银首饰藏刀之类的东西。
这年月,整个送仙桥卖文玩手串的,几乎看不着。
不仅是送仙桥,全国各地的古玩市场,都见不着文玩手串。
从大门左首一直走到头,又穿过窄窄的石缸街,等着何沧有些不耐烦了,金铎这才停住脚步。
眼前的半条街都是卖古钱币的门脸。挨着挨着过去,足有十好几个。门口招牌一个比一个响亮。
门脸门口还有不少路边摊,都是来自全国各地铲地皮的流动商贩。
虽然新晋崛起的状元街抢走了送仙桥和草堂市场不少风头,但这里的人气依然火热爆棚。
生怕金铎跑了,两个工人一左一右夹着金铎,何沧则紧跟金铎身后不停催促。
“别玩花样兄弟。我的人还在废品站。你敢玩阴的,老子绝不会饶过你的人。”
金铎定住脚步轻声说道:“马上就给你!”
说完,金铎抬腿迈进最大的一家店铺!
不过早上九点多,老板还在悠闲的喝茶。见到有人进来也没起身迎接自顾自的打着电话。
金铎径直走到柜台前对着老板娘轻声细语:“收不收四套神州币?”
“连号的可以收。要全的。新的。”
四十多岁的老板娘头也不抬报出这话。
金铎默默将一张纸币放在桌上。
“80版五十。”
“错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