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来。
所以,她答应了,不对,应该说她妥协了更为准确吧。
“裴小姐,首先,我感谢你对舍弟的照顾;其次,在结婚前,有些手续恐怕得履行一下。”
意大利进口的真皮沙发松软舒适,对面的男人衣冠楚楚,风神无二,一边说一边递过来一沓装订整齐的文件。
裴小伍接过来一看,《婚前公证书》几个字首映入眼帘,不禁感慨,高级病房就是考虑得周到,连会客室都预备了,正好派上用常
“到底是生意人,想法就是周到。”她一点也不奇怪,漫不经心地扫了一眼,便将公证书往茶几上一丢,淡淡地夸了一句。
无论她与迟枫结婚还是离婚,迟家的财产与她无关,可以啊,反正她从来没有觊觎过他家的钱。
“在商言商,裴小姐如果没有异议的话,请签字1他也一样,云淡风轻,仿佛这只是一场钱货两清的生意。
裴小伍不怒反笑:“既然在商言商,那好,我这个货物总还值点钱吧,迟总估个价吧。”
“估过了,天堃为裴氏以及你所作的担保一笔勾消,我们钱物两清。”薄唇滑开一丝讥屑的弧,迟睿毫不掩饰心中的蔑视。
不错,在他的心中,她相当于再一次将自己卖了。
“成交。”她也懒得解释了,拿起笔刷刷刷签了字。
无所谓了,她在他心目中是高洁如清荷,还是低贱得还不如她那个舞女妈,都不重要了。
一个星期后,这场婚礼,不管她愿不愿意,也不论迟家人是多么不想接纳她,依旧在迟枫出院后如期举行。
对了,说举行有点夸张,因为迟家不愿意张扬,所以一切从简。
而她,也不想左邻右舍亲朋好友知道,算是正中下怀。
出嫁的前一天晚上,她特意住进了酒店。
半夜里下起了雨,淅淅沥沥地吵了一晚上,早上倒是停了,整个城市笼罩在一层薄雾里,看什么都影影绰绰的。
一大早,专门请的高级形象师便给她化了妆,着了婚衣,这会,房间里只有母女俩个人。
“我女儿打扮起来真好看。”女儿坐在梳妆镜前,做妈妈的越看越五味杂陈,别人家嫁女儿风风光光,自己家却是冷冷清清。
裴小伍反手握住妈妈的手:“妈,以后您一个人在家,要好好照顾自己,别顾着打牌。”
“哎,知道,你放心。”冯丽那抬手抹了一把眼角,声音哽咽着,勉强笑了起来:“你看,我女儿大喜,我该高兴才对。”
高兴?
她一点也高兴不起来,前路茫茫,想想都觉得害怕。
“是啊,我们该高兴才对,您女儿终于如愿嫁入豪门了,是不是?”裴小伍却扬脸,灿然一笑。
冯丽娜小心仔细地觑了她一眼,还会开玩笑,应该心情不至太差,便收起伤感:“人啊,没十全十美的,迟二少虽然残了,可他心地好,对你,不会错的。”
“呵呵,妈妈终于说了一句有水平的话。”裴小伍鼓掌叫好,哄得妈妈心花怒放,得意地晃晃脑袋:“那是,我娜姐是什么人啊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