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几位高管正在汇报工作,见状,一起愕然地看向她。
“裴代理,一般的社交礼仪都不懂了吗?”迟睿沉了脸,轻斥。
裴小伍哼了一声,心想:你倒是懂得多,还不是道貌岸然的伪君子一个。
“裴代理不打算出去,敲了门,得到允许再进来吗?”眉头重重地拧成一股,声音明显透着不悦,坐在总裁桌后的人看来是真生气了。
空气陡然一紧。
那几位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不敢说话,生怕火星溅到自己身上。
而她,无意遵命。
胆小的额头开始冒汗,有人壮着胆子打圆场:“裴代理年轻不懂事,总裁您别计较了。”
“呵,年轻还真是好,算了,我大人不过小人过。”寒冰一样的脸略略解了冻,迟睿大仁大量地一摆手,趁机下了台。
除了叶延庆,其余的人皆是松了一口气,纷纷表示有事,一个个急急地逃离了这是非之地。
裴小伍觉得自己没有错,所以,她不打算顺着他给的台阶往下走。
“请问总裁,公司里种植花卉何错之有?我的行为,触犯了哪一条规定?或者我逾越了自己的职责权利?”
一连三问,还真将他问倒了。
迟睿不得不对她刮目相看了,几个月下来,她再也不是从前那个任人宰割的小绵羊了。
“裴代理,请问你这些花草购自哪里?”一直没有开口的叶延庆,适时发难了,既救了上司,又自问抛出了一枚重磅炸弹。
裴小伍似乎并不以为然:“购进哪里很重要吗?”
“如果有人指证,裴代理以权谋私,那算不算重要呢?”叶延庆反问。
她终于明白了对方的意图,依旧不觉得自己哪里错了:“叶副总,这些花确实是我大妈种的,可是我问过市价了,自问经得起审查。”
有一天在逛街的时候,无意中发现大妈在摆摊兜售花草,她简直不敢置信,按说当初留的那些钱,生活还是过得下去的。
上前一问,大妈拉着她手:“小伍,你的担子太重了,我百年以后,你弟弟就靠你了,我寻思着自己还动得了,能帮一点是一点吧。”
一席话弄得“母女”俩眼泪旺旺的。
“裴代理,你以为这里是菜市场,今天照顾一下这个熟人的生意,明天再光顾另位亲人的买卖。”被问倒的迟睿开始反击。
“法律还不外乎人情呢,只要没有营私舞弊、以次充好,我觉得照顾一下没什么不可的。”裴小伍梗着脖子,振振有词。
叶延庆气得差点跳了起来:“裴小伍,你也太猖狂了,你当这是你家开的吗?”
“叶副总,是我夫家开的呀。”
这位未来的“国丈”大人处处为难自己,裴小伍终于忍无可忍了,万不得已甩出了这张“王牌”。
这一句,将叶延庆噎了个半死。
可她说的又一点没错。
“哼哼,裴代理,看来我这个总裁位置也得让你坐坐才是。”迟睿没有发怒,唇边还挂着笑,只是意寓不明。
坏了,她好像冒天下之大不纬了,这要搁在唐宋元明清,可有篡位之嫌,要杀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