营帐之中,众将议论纷纷,沈云谏乐得自在,对这群人眼高手低,没什么看法。
“殿下,双方实力悬殊,应尽早撤兵保留实力,若是硬抗,只会损失更多。”
“胡闹,难道我们要将一众百姓置于火海不成?军中无数士兵来自各个城池,这样做定会动摇军心!不可取呀!殿下!”
……
“依我看,还是先将前线百姓转移到后方,先稳定军心,等长安派兵增援再说吧。”荆淮山突然插嘴道。
“等长安增兵?不知何时才到呢!荆副将说的轻巧,你等得起,我漠北铁血男儿忍不下这口气!”
沈云谏不耐烦的敲着桌面,没想到大难临头这帮废物连意见都不统一,针锋相对,只会窝里横。
见时候差不多他淡淡开口道:“行了,先按荆副将说的办,至于增兵等不到也罢,既然荆副将爱民如子,便拨你五百人马,去带领百姓撤城,如何?”沈云谏目光直视荆淮山,眼神透出强硬,不容拒绝。
众人大气不敢喘一声,生怕荆淮山不答应落到自己头上,这可是个吃力不讨好的活。
荆淮山起身在众人目光下应了声“是,属下遵令。”他知道沈云谏这是在敲打自己,提醒他,这里的主人姓沈。
众人并未在城外逗留,整顿好兵马便往后撤,只余荆淮山和他的一小队人马潜伏。
*
此时,长安朝堂之上,众臣正在对辽匈和亲,准备对大晋不利一事,胶着不下。
支持大皇子的一派认为,二皇子德行有失,任命他为主帅,又将大晋法令置于何地。
二皇子生母,孝德皇后母族一脉,在沈云谏被贬去漠北后,一直受大皇子打压,如今抓住机会又怎会轻易放弃,“陛下,二皇子已知错,他在漠北多年,熟悉地形,多次击退匈奴,贸然换将恐军不识将,将不熟兵啊!”右相道。
众人议论纷纷,而此时边疆传来加急文书,匈奴与辽突然大举进攻,打的朝堂猝不及防,没想他们到动作如此之快。
事态紧急,不说朝堂之上无人担此责任,便是有合适之人,现下已是来不及。
众人惊出一身冷汗。
“陛下,臣以为从京中调兵已然来不及,可从广安和常州两座临近之城调兵,尽快集精锐之师增援。”右相道。
“匈辽两军不可轻视,若从这两地调兵,万一两军攻破漠北,岂不是要深入我大晋!”太傅道。
“难不成我们要将漠北拱手送人,岂不寒了天下人之心!”
双方依旧争论不休,互不相让。
“够了!”座上之人大怒。
“事态紧急,危在旦夕,尔等在这里争口舌之辩,万山无主峰,简直胡闹!若无人想出比右相更好的办法,便住口吧。”皇上气势中足,威压无形中降落。
众人顿时默不作声,恐怕陛下心中是早有断决。
“封二皇子为骠骑大将军,继续统管漠北之兵,务必要给朕守住漠北!”
*
黑云压城城欲摧,光幕被遮蔽,暗恐笼罩了城下的这片土地,现在本来已经应该是日出的时候了,可是阳光却不得半分窥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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