绵亘的洄水高丘东部,是太梁山脉的少阳山,重峰叠峦,风景秀美。
群山脚下,山坳之间,翠竹掩映处,有座黄泥矮墙的茅草院落。院中书房中,十四岁的文弱少年正全神贯注的看书。少年头戴纶巾,身穿皂袍,唇若涂脂,面如冠玉,精爽秀洁之姿,颜彩轻润之貌,端的是美少年。看到动情处,少年连连叹息,黯然神伤,心道,“这女子怎生这般命苦,书生也是,只要真心相爱,管这女子是贫是贱,是富是贵,是好是坏,就因贪恋富贵,抛弃所爱,到最后追悔莫及,落得个劳燕分飞,天各一方,早知如此,何必当初!”
正在遐想中,浑然不觉有位老人站在身后。老人六十多岁,头戴逍遥巾,身着白袍,发须俱白,天庭饱满,额头高隆,深邃的目光似能洞察万物,这位老人就是帝师沈保三,来自中都沈家的饱学大儒,在此教导少年多年了。
沈师傅看少年勤学苦读,初始大感欣慰,待看清少年所读,脸色微变,微咳一下。少年心震,想把书藏起,忙塞入袖袋中,但为时已晚。
“美人殇!”老人拿过看了一眼,脸色骤变。
“觧文,这是为师没收你的第几本书?”沈师傅语气加重,生气的说道:“五美缘、隔帘花影、欢喜冤家……,整日就知看这些风华雪月,卿卿我我之书!成何体统?应多学内圣外王,治国安邦的道理,让你看的《括地志》、《地理志》、《中土史略》、《大农政要》、《族史》都看了没有?昨日功课可曾做完?”
“弟子做完功课了。”觧文慌忙答应,脸色羞赧,低下头去。
沈师傅口气严厉,“史前、第一纪、第二纪和第三纪如何区分的?”
“史前是在造字之前,从太古到五千年前;第一纪是从到羲和城建立开始纪元;第二纪是羲和城大战到众族之战;第三纪是在虞朝建立之后,直到现在。”觧文忙给师傅背诵一遍,端的是毫无停滞,一气呵成。
沈师傅语气冰冷,继续问道:“‘任’是如何得来的?”
觧文不假思索的言道:“‘任’就是人族领袖,远古部落不断崛起消亡,有些部落吞并其他部落,壮大成为邦,邦演变成为方,这些方的首领称为‘任’。”
沈师傅继续问道:“华朝之时,都有哪些方?易朝又是那个方?”
觧文言道:“东方夷部的玄方,和华方是最大的两个方,还有南方的蛮方、孟方,中原的卫方、阜方,北方的受方、虎方,易朝先祖来自玄方,图腾为朱凰。”
沈师傅见觧文回答的如此顺畅,眼光略带赞许,暗道良才美玉,不过依然面如寒霜,端坐下来,问道:“易朝强大归功于谁?说说他的功绩。”
觧文这才放松,思虑片刻,“易朝强大归功于‘武天子’阳甲!阳甲不断征伐南蛮﹑东夷﹑北鬼以及西余吾戎等,为了应对战争,设立了三师制度。阳甲立志要‘接天下之政,治天下之民’,彻底征服了中土,形成邦畿千里,肇域四海的广大疆域。因为更强大,故将方改为国,任改为王,自称国王。”
沈师傅有些不甘心,“阳甲的为政之弊那?”
觧文言道:“为政之弊在于残暴的人祭,每次牺牲万人。”
沈师傅这才满意的点头,看着手中的《大传》和《易史》,将《大传》翻了几页,细想后言道:“五贤王为君者楷模,为政如何那?”
觧文不假思索的言道:“第九任王大庚是五贤王之首,他敏而好学,虚心纳谏,提倡节俭,减轻赋税,与民休息,为以后的盛世打下基础;第十任王太丁,纠之以典刑,明之以礼乐,爱之以慈俭,律之以轨仪,使中土文明广大;第十一任王少恒不扰民,不求功,虽好奢华,但能节制;第十二任王少庚,无为而治,国政大修,易朝累四世之功,达到巅峰;最后的贤王“和事天子”仲戊宽仁容众,但无君王之断,使王族和诸侯势大,肆意妄为,王国呈现衰落之象。”
听背诵的毫无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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