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做的不错。”
男人的声音似乎又在身边响起,平野惟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
这好像是琴酒第一次这么直白的夸赞她,虽然只得到了“不错”的评价,虽然她做的也并不是什么值得夸奖的事情,但……琴酒真的夸她了。
平野惟很少被人夸赞,听到最多的表扬应该就是老师说的了,因为平野惟学习还算可以,所以每次考完试老师就会对她说几句表扬鼓励的话。
但老师的表扬并不能让平野惟感觉开心,因为她觉得那只是一种手段,一种像是被设定好的,像是程序一样的东西。
因为她考了第一名,所以才能得到老师的表扬,那如果她不是第一名了呢?
而且就算她考了第一名,老师也不会只夸她一个人。
上一次考倒数,这次进步了三名的学生也会被老师表扬,还会被说成要学习的对象。
成绩不好,但性格开朗,能和老师打成一片的学生,也能得到老师看似批评,实则满含笑意的嗔怒。
这么对比下来,平野惟收到的表扬就显得并不那么重要和真心了。
但从琴酒嘴中说出来的夸赞,就和老师嘴里说出来的完全不一样了。
平野惟不知道琴酒在别人面前是怎样的,但大概也不会和现在有太大差别,应该也是气场强大,生人勿近的吧?
琴酒这样的人,很难想象到他会对其他人说出夸赞的话,或者应该说,他不开口就是对别人最大的仁慈了。
但琴酒夸了她。
这句话在平野惟脑海中转了一圈,又重重的冒出来。
琴酒夸了她!
这就证明她做的还算不错吧,自己有帮到他,是吗?
平野惟拿过旁边的抱枕,将下半张脸都埋在抱枕里,只露出一双含着些笑意的眼睛。
但是很快,那点笑意就突然定住,平野惟倏地坐了起来,表情也凝结了一瞬。
琴酒说这次做得不错,难道他知道自己在医院里做过的事情了吗?
可他是怎么知道的,监控?还是窃听?
监控的可能性在刚冒出来的时候就被平野惟排除了,她很难想象琴酒专门来监视她的模样,总不可能琴酒还专门叫了其他人盯着她吧?
既然不是监视,那就是……监听?
怀疑的苗头一旦出来就难以控制,而且平野惟想到了之前被她忽略的一件事。
在她之前用刀吓退远田腾后,琴酒看着她浑身是血的模样后说了那样一句话——
“只不过是对付一个高中生,竟然狼狈成这样,真是没用。”
那时候的平野惟并没有察觉到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可现在想来,琴酒根本就没见过远田腾,她也没有在琴酒面前提起过任何有关于远田腾的事情。
既然这样的话,他又是怎么知道被平野惟拿着刀划伤的人,是一个高中生呢?
许多曾经被她忽略的的事情浮上了水面,琴酒对她的行动了如指掌,很可能在自己身上放了窃听器,这个事实几乎已经是昭然若揭。
既然是要监听她的一举一动,那窃听器就应该是被放在了她每天都会拿着,并且时刻贴身的东西。
平野惟的视线下移,落在了放在一旁的手机上。
她抿了抿唇,从床上拿起了手机。
手机从外表看上去什么变化都没有,就好像刚才的那一番假设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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