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野惟用力眨了眨眼睛,再次看向琴酒时,她的眼神坚定,一错不错地直直盯着琴酒。
“为什么不告诉我今晚的计划,你早就知道我在新屋大成那里暴露了,不是吗?”
平野惟顿了顿,没有等琴酒回答,紧接着又问。
“你……是不是把我当成了引出新屋大成的诱饵?”
既然猜不透琴酒心里在想什么,那就直接发问好了。
平野惟知道自己不聪明,课本上的知识只要下足了功夫,付出了时间去学习,就总能获得收获,但人与人之间的交往却并不像是1+1=2那么简单。
她向来不会处理人与人之间的交往问题,更何况像琴酒这样琢磨不透的人。
但有一点平野惟是知道的,那就是琴酒绝对不屑于编出谎话来哄骗她,只要问出口,她就能从琴酒这里得到答案。
平野惟想要一个真实的回答,无论这个回答是好是坏。
她目光灼灼的看着琴酒,眼里仿佛有一团火焰在燃烧,比刚才那副躲避琴酒视线的样子好太多了。
听到平野惟的话,琴酒眯了眯眸子,眼中似有不悦闪过。
在等待答案的这短短两三秒的时间里,平野惟的心就如同悬挂在悬崖边,后退一步是安全的,而往前一步则是深不见底的坠落。
“诱饵?”
平野惟听见琴酒嗤笑了一声,他的尾调上扬着,仿佛听到了什么不可思议又可笑的事情一样。
“你觉得,我需要让你去做诱饵?”
琴酒的大掌按住平野惟的后脑勺,整个人逼近她,却又不让她后退。
“还是说,在你眼里,自己就只是一个诱饵?”
语气怎么听都有一种咬牙切齿的意味。
平野惟的睫毛颤了颤,因为琴酒说中了她内心最深处的想法。
平野惟没说话就基本算得上是默认了,琴酒看着她默不作声的样子,第一次有了这种憋闷却又无从发火的感觉。
“不告诉你所有的计划,不是怕新屋大成逃跑,而是怕你有心理负担。”
琴酒语气沉沉,将那些本来不用宣之于口的道理,一点点揉碎了讲给平野惟听。
“如果让你发现自己早就已经暴露,以你的性格来说,十有八九会自责,觉得是自己的问题,之后去医院见津高光宙的时候也会有压力。”
“当然,我也可以让你中途就退出,但你甘心吗?”
平野惟没有回答,但就像琴酒说的一样,这件事她已经掺和进来了,并且下定决心要做好,如果让她中途就退出,自己绝对会不甘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