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酒是用肯定的语气说出来的。
平野惟不知道琴酒又是从哪里得知了自己的生日,不过既然是琴酒的话就不足为奇了。
说起来平野惟的生日刚好是个有些特殊的节日,十二月二十五,圣诞节。
每当这一天的时候,无论是商场还是街边都会装点的十分漂亮,还会有穿着圣诞老人服装的工作人员在街头送小礼品,就连餐厅也会推出极其具有节日氛围的新品。
去年生日的时候平野惟刚搬到继父家里,继父对她不管不问,继兄对她的厌恶更是不加掩饰,平野惟就像一个不应该出现在那里的人,就连呼吸都要小心翼翼,更别提过生日了。
那天晚上平野惟借口有朋友约她出去过圣诞节,其实根本没有,平野惟就只是不想在那个家里待着而已。
她一个人在街上漫无目的地走着,直到走到了商业街,她被一个穿着麋鹿服装的姐姐拦住了,那个姐姐是餐厅的服务员,告诉她今天餐厅有活动,还可以抽奖得到小礼品。
也许是那天平野惟走了太久,太冷了,也许又是因为那个服务生姐姐是当天唯一对她笑的人,平野惟走进了那家餐厅。
她点了一个裱着圣诞帽的小蛋糕,在心里给自己过了生日。
走的时候平野惟参与了抽奖,她的运气还不错,抽到了三等奖,是一个小熊的玩偶,玩偶的脖子上绑了丝带, 就像是生日礼物一样。
那家餐厅很贵,一个小小的蛋糕的价格就抵得上平野惟快一周的生活费,不过她还是很开心,走出餐厅的时候嘴角都是笑着的。
脸上有被捏住的触感,平野惟从之前的记忆里回了神,琴酒正弯着腰看她,眼中带上了些明显的无奈。
“在我面前你也能走神?”
平野惟掩饰般地眨了眨眼:“是十二月没错,十二月二十五号。”
虽然琴酒知道了平野惟的生日,但听她自己说出来还是有点烦躁。
现在是三月,离平野惟的生日还有九个月,将近要一年了。
平野惟看着琴酒,不明白为什么他问完自己的生日后脸色就莫名黑了不少。
琴酒修长的手指绕着平野惟一侧的头发,深褐色的头发衬在琴酒苍白的皮肤上极有反差,但又相配极了。
“十七岁……啧。”
琴酒语气不耐,他的手又移到了平野惟的耳侧,大拇指和食指捏着她的耳垂玩,慢条斯理的,但平野惟却莫名觉得自己在琴酒眼里就像是一道可口的佳肴,或者逃不出去的猎物。
他偏头,在平野惟耳边道:
“等你过完下一个生日,就不止是接吻了。”
温热的气流打在耳边,惹得平野惟本来还处在敏感中的身体忍不住打了个颤,两秒过后,平野惟才反应过来琴酒话中的意思。
下一个生日过后她就十八岁了,就可以……做一点亲吻以外的事情了。
因为她现在还没有十八岁,所以琴酒才只是在接吻这一步浅尝辄止,没有继续下去,才会……那么烦躁。
他在忍耐,因为自己还太小了。
听懂的琴酒的弦外之音,平野惟顿时从耳朵一路红到了脖子根。
虽然在黑暗中琴酒看不见她已经红的彻底的耳朵,但滚烫的耳垂却出卖了平野惟。
琴酒的指腹在她的耳垂上摩挲着,将本来已经灼热的耳垂弄得更加滚烫。
他在黑暗中哼笑了一声,每一个字都清晰的传达到平野惟耳中。
“在今年生日前,记得做好心理准备,知道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