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琴酒眼中的不屑和淡然,仿佛他就是地上最小的那一粒尘土。
平野惟敢拒绝他,现在就连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男人也敢用这种视线看着自己。
西山司仁没什么大本事,就是把面子看的比命都重要,更何况现在旁边还站着那个他一直瞧不上的平野惟。
西山司仁喉咙里喘着粗气,他的视线没看琴酒的眼睛,反而是微微偏移,看向了他身后的台阶——只有不看着琴酒的眼睛,他才有勇气开口。
“你……”
然而,西山司仁好不容易壮着胆子准备辱骂琴酒的话,却被琴酒踹在胸口上的一脚给硬生生打断了。
那一脚正巧踹在心口处,西山司仁直接被踢飞了三四米远,砸在地上后咳了好几下,最后竟是吐出了一口血。
中谷凉太哪里见过这种场面,顿时僵在中间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按理说他应该偏向平野惟的,毕竟她那个哥哥就是个混蛋,居然想叫平野惟去陪睡。
可这个不知道从哪里突然冒出来的男人已经动了手,甚至还把平野惟的哥哥打出了血……
中谷凉太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做,甚至已经在想要不要报警了。
幸好在这时学校的保安发现了不对,连忙从值班室赶了过来。
“你们在做什么!”
保安的怒喝声惊醒了从刚才开始就一直处于怔愣状态的平野惟,她猛地回神,这才发现不只是保安,刚才的骚动已经引得一些路人围观了。
但那些路人并未靠近,脸上还带着明显的惧怕神色,惴惴不安地看着嘴上全是血的西山司仁,又用眼角偷偷去看琴酒,好像生怕自己多看一眼就也会被这个看上去就面色不善的男人暴打一样。
平野惟心乱如麻,但她看见这么多人都在注意着琴酒,第一反应就是转身抱住了他。
琴酒也没想到平野惟会这么做,刚才还犹如寒冰的神情顿了一下,但短暂的停顿后,他伸出手,按在了平野惟的后背,又生疏地拍了拍。
和以往的拥抱不同,这不算拥抱,是琴酒并不熟练的安慰。
平野惟的本意不是向琴酒寻求安慰,她也不像以前那么脆弱了,但感受到琴酒掌心的温度后,平野惟此心里还是酸了一下,明明刚才都没有的。
不过很快平野惟就收拾好了自己的情绪,她伸手,将琴酒的帽檐往下按了按,遮住了他的大半张脸,在他耳边低声道:“这里人太多了,你先走吧,这边我会处理的。”
西山司仁看起来已经被琴酒教训的没有战斗能力了,剩下的她会解决,但琴酒不行。
琴酒的身份本就特殊,不适合这么招摇地出现在大众面前,更何况是这种被人围观的场合。
在这同一个场合里,琴酒以为平野惟是在害怕,所以安慰她,而平野惟则在担心琴酒的身份会暴露,不管不顾的在校门口,在这么多人面前抱住了他。
他们都在为对方着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