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山司仁被搬到救护车上后,医生本来还想让平野惟和琴酒一起去医院办理手续,被平野惟拒绝了。
“他的家人一会儿就会到医院。”
平野惟给医生说完后便拿出手机,在通讯录里找到“妈妈”的联系人拨打过去。
说起来也嘲讽,明明是最亲密的家人,但平野惟和自己的妈妈却没有打过几次电话,上通电话也已经是一个月之前的了。
就连才认识不久的小兰园子,甚至是西川春,平野惟和他们打电话的次数都要比和自己妈妈打电话的次数多。
而现在她主动给妈妈打电话,却是要说西山司仁被打进医院的事……
平野惟甚至都已经感觉不到失望和难过了,她甚至觉得有种荒谬的好笑。
电话响了好久,即将要自动挂断的时候才被接通。
“小惟啊,有什么事情吗?”
女人的语气轻柔,只是这轻柔里又多了几分疏远,不像是在和自己的亲生女儿说话,反而像是在对待不熟悉的客人。
平野惟心里没什么波澜,她也没有多说什么寒暄的话,只是简明扼要的说了现在的情况。
“西山司仁被救护车送进医院了,应该是米花医院,你们最好现在就过去。”
电话对面的女人一愣,她先是注意到了平野惟格外生硬疏远的语气,自己的女儿从来没有用这样的语气和她说过话。
慢了半拍后,女人才渐渐反应过来平野惟话里的意思。
“什么?!”
女人格外刺耳的声音在电话中响起,引得平野惟皱了皱眉,将手机拿远了一点,拯救了自己的耳朵。
“怎么回事?司仁怎么会被救护车带去医院,你又怎么会和他在一起?”
女人的声音已经完全不复刚才的柔和,反而音调尖的刺人。
平野惟听过这么一种形容,叫做“发出尖锐的爆鸣声”,或许可以用来形容她母亲现在的声音。
以前平野惟听到母亲这样的说话声会很害怕,因为会让她想到小时候,但不知道为什么,她现在一点也不害怕,甚至有一点想笑。
平野惟的唇角不知不觉就扬了起来,她自己没发现,一直看着她的琴酒却注意到了。
“平野惟你说话,这是怎么回事,跟你有没有关系!”
那边女人的声音还在聒噪的喋喋不休,但平野惟已经听不清了,因为琴酒的手指按在了她的嘴角。
严格来说也不算按,更贴切一点来说的话应该是戳,琴酒在用指尖轻轻戳她的嘴角,就在她唇角弯起的地方。
于是电话那头在说什么平野惟就已经完全听不见了,她只能感受到琴酒指尖的温度和他看向自己的视线。
琴酒的表情没什么变化,就好像伸出手戳人家嘴角的不是他一样。
平野惟不明白琴酒是什么意思,下意识歪了歪头,琴酒的指尖就随着她的动作也偏了偏,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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