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心里的想法已经千转百回,但降谷零一点都没有表露出来,他看着前面对自己鞠躬的小孩,心里不免软了软,下意识想要抬起手去揉揉面前的脑袋,但手刚抬起来一点弧度就又被放下。
就像降谷零刚才想的,他不知道面前的这个女孩和组织有什么关系,又和琴酒有什么关系,尽管她看上去普普通通,是个再寻常不过的高中生,可高中生怎么可能会和琴酒有联系。
说不定她只是伪装的好,实际上和组织的人没什么两样。
最终,降谷零也只是对着平野惟道:“没关系的,今天我本来也没什么安排,你不用有负担。”
平野惟本来还有点忐忑的,但面前男人的声音太具有安抚性了,就连脸上的微笑也恰到好处,根本不会让人觉得有压力。
平野惟不免也放松了些:“请问我该怎么称呼您呢?”
降谷零不经意挑了下眉,看来不只是自己不认识平野惟,平野惟也同样不认识自己,不然怎么连他的代号“波本”都不知道。
“我叫安室透,为了不在老师面前露馅,你可以直接叫我哥哥。”
哥哥……
平野惟抬起头,怔愣地看着面前的男人,微微的惊讶过后竟然眼里居然带了些受宠若惊。
平野惟其实一直想要个哥哥,她不止一次的想过,如果自己有哥哥,那自己小时候被母亲扔在家里的时候,就可以和哥哥在一起,就不用一个人害怕的睡不着觉了。
还有初中被别人欺负的时候,如果那时候自己有个哥哥,就算他不能保护自己,可当平野惟带着满身伤痕回家的时候,总有一个人能够关心自己,而不是像母亲那样对自己不管不问。
后来平野惟的妈妈改嫁,说男方家里有一个比她大了几岁的哥哥,那时候平野惟还没有见过继父和西山司仁,心里对“哥哥”还有几分期待,只是这几分期待没过多久就变成泡影了。
而现在,安室先生说,自己可以叫她哥哥。
虽然知道这只是安室透为了应对老师而说的话,但平野惟还是不免有几分感动,更何况安室先生很符合她心目中哥哥的形象。
平野惟低着头,轻轻“嗯”了一声。
“我知道了……哥哥。”
最后那两个字被她说的很轻,但降谷零却听到了几分珍重。
降谷零不由有几分出神,他发现自己不知道该如何面对这个女孩,他告诉自己平野惟和组织有关系,他不能将平野惟看做是一个普通的高中生。
可平野惟的话语,她的那些小动作,以及掩藏在睫毛下的眼神,都让降谷零心软。
降谷零避开了平野惟的视线,转移话题。
“我们是不是该去找主任了?”
平野惟这才想起来正事:“对,中谷和他妈妈已经先过去了,我们也得快点过去。”
降谷零本来还想问一下平野惟是因为什么才会被叫家长的,在他来之前,降谷零觉得学生被叫家长无非就是那几件事,不是打架就是顶撞老师,或者霸凌别人。
但在见到平野惟后降谷零又犹豫了,因为平野惟怎么看都不是会做出那些事的人。
但他还没来得及问就和平野惟慌慌张张往办公室走,根本没有机会开口。
算了,反正之后见到老师就会知道了。
降谷零这么想着,没一会儿就和平野惟到了办公室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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