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孙二人急忙上前,与白太易见了礼数,往鼎内看去,顿时变了颜色。
原来这大鼎之内盛着满满一鼎青色液体,液体中正浸着一具头颅,双目紧闭,神色坦然,不是应忘尘却又是谁。
“大哥!”方孙二人同时悲痛惊呼。
“怎么会这样的?”孙悟行更是哀怒交加,不禁嘶吼。
“二弟、三弟切莫惊慌。”鼎中应忘尘头颅居然突然睁开双眼,神色平静。
“大哥!你,你还活着?”
“嘿嘿,大哥我只是失了肉身而已,幸得有混元一气鼎相助,留住了元神与头颅,没有道消身陨。”
“大哥,都是小弟我害了你,若是我等早日回来,也不会如此,这般如何是好?”方道明心头大悲,竟一时慌了手脚。
孙悟行气得暴跳如雷:“就是那泥鳅!二哥,我们再回去,将那泥鳅剥皮抽筋,挫骨扬灰,为大哥报仇!”
一旁白太易突然道:“那龙妖已是地仙巅峰,离天仙境界只有一步之遥,便是老朽也困他不住,只是将他惊走而已,你等不是他对手。”
方道明冷冷道:“三弟,这仇我一定会报,但目前要以大哥为重。”
应忘尘道:“说来惭愧,那家伙太过厉害,我怕他破坏山门,只好把他诓来此地,可以快到之时被他识破,将我肉身打碎吞噬,幸得我有先天至宝,寄托元神,护住头颅,一路奔逃至此,后来我师傅出手,将他击伤,一直撵至东海三千里,才被他逃脱。后来我师傅用鸿蒙仙斗造出仙液,将我的元神与头颅生生保住。”
方道明见自己一时失误,害得应忘尘如此下场,悔恨不已,当下扑通一声跪在白太易身前,哀声求道:“仙长在上,求仙长赐我肉身重生之法,助我大哥重塑肉身,小道有生之世,感恩戴德,求仙长垂怜!”
孙悟行见状也是扑倒,只是如捣葱一般磕头。
应忘尘不禁黯然,这兄弟一生修道之途坎坷,被儒园逐出门墙,更被寒山寺打落血潭溃压一甲子,内心深处对仙道并无好感,表面虽是平和,内心却是骄傲,今日为了他应忘尘,不得不跪地求救,也是下下之策,逼不得已了。
白太易尚是客气,立刻偏身扶起二人:“方掌教切莫如此,忘尘子乃老朽之徒,老朽自会救他。”
方道明闻言大喜:“仙长真有妙法,求仙长赐教。”
白太易叹道:“方掌教切莫高兴太早,此法虽能重塑肉身,却是艰险无比,非常人所能完成。”
“求仙长示下,便是千难万难,我也一定做到。”
“我太易宗创教十万余年,其间能人辈出,奇才无数,在五万年前,门中有一长老,其爱子在渡劫时不幸毁了肉身,只剩元神,这弟子不愿夺舍,于是这长老另僻蹊跷,创出元神道胎之法,想为其子重塑肉身。”
“那这位长老最终成功了吗?”
“非常遗憾,没有成功,因为材料不佳,最终功亏一篑了。”
方道明心中一颤:“还请仙长将此法传我,我一定竭尽全力取得最佳材料,为大哥重塑肉身。”
白太易将这元神道胎之法传与方道明,然后道:“当年那位长老帮其子重塑肉身失败,事后总结,得出以四种材料为最佳,成功几率也最大。”
“哪四种材料?”
“第一,东海龙族乃娲皇所造第一批生灵,其血肉所含纯阳之气最重,当以龙族骸骨为骨骼。第二,传说神州浩土之南,暴乱之海中有一不老血泉,其泉水可为血液。第三,神州浩土极西之地,有西海之地,传说在这西海最深之处有一土壤名曰息壤,可为肌肉。集齐这三样可谓难之又难,但最难的却在后面。”
“这最难的又是什么?”
“这元神道胎之法,取寄生之意,需将元神寄托在一枚卵内,然后吸收各种珍贵材料,随着孵卵的过程,塑造自己身体,最终脱壳而出,元神肉身浑然一体,犹如天生,胜过那夺舍之法千倍万倍,当然这卵的品质直接决定了重塑肉身的成败,但这珍惜禽类的卵,在这神州浩土,实在难寻,便是鹏族,也稍显差些。”
方道明沉吟一阵,随即道来:“也罢,我便从这南疆暴乱之海的不老血泉开始,大哥,你操控混元一气鼎,且先随我回道明宗,待我们准备妥当,便去南疆一趟。”
应忘尘惊道:“二弟不可,南疆凶险无比,暴乱之海更是禁地中的禁地,切不可再去冒险。”
白太易也是暗惊,不想这方道明如此胆大,居然要去南疆一行。
方道明笑道:“大哥莫要担心,我自有分寸,只是我等离去,山门无人镇守,万一那妖龙再来捣乱,该如何是好。”
白太易道:“这倒无妨,我且与你一张符录,若那妖龙再度来犯,只需叫门下弟子催动这符录,老朽瞬息便至,可保贵派山门无事。”
方道明心头一番思虑,遂施礼道谢,于是方孙二人带着混元一气鼎赶回道明山。本来李明阳也想同去,但被方道明以太易宗掌门弟子不宜轻易涉险婉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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