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中。
这日他开坛说法完毕,门人大多散去,只有帝云子等几位亲传徒儿留下未走。方道明不禁奇怪,于是问道:“你等有何事要说?”
他这一问,鹤云子便跪下了,帝云子与凌云子跪在其身旁两侧,然后是其他徒弟。鹤云子道:“启禀师傅,徒儿等却有件要事要央求师傅,大师兄与二师兄之前与玲珑山庄的聂小倩、琅凰书院的宋缈缈于轩辕山大战阴曹大军认得,后来又交往过几次,互相生了爱慕之心,想结成道侣,还请师傅恩准。”
鹤云子说着说着,忽见方道明眼神如剑,面色冷冽,竟然心头一慌,声音越来越小,渐渐不闻。方道明已是猜到事情缘由,前次轩辕山仙剑门大战阴曹入侵,方道明等师徒恰好与玲珑山庄、琅凰书院的人分在一处,共同应敌,当时帝云子与凌云子曾助了那聂小倩与宋缈缈一次,没想到竟然就此结下夙缘,有了爱慕之情。
“帝云子、凌云子,是不是你俩攒掇他们一起来向为师求情的,没想到我方道明收的徒弟,一个个修道不成,却都是情种,怪不得长生敢如此出格,原来是上梁不正下梁歪,是你这两个师兄带的好头,不愧是为师的开山大弟子,你们可知罪!”方道明这最后一声暴喝,顿时骇得这些弟子伏地求饶,背生冷汗,帝云子、凌云子更是虎躯颤抖,不敢言语。
“为师离开之时,是怎么嘱咐你们的,身为两位师兄,非但没有起到表率作用,反而违背师命,涉及红尘,是不是将为师离开神州浩土的事情也卖了出去!”
原来方道明离开神州浩土,前往域外星空,一直只有少数人知道,对外只是宣称闭关修炼,概不见客。
帝云子与凌云子忙不跌磕头道:“弟子不敢,弟子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透露师傅的去向,弟子二人从未下山去寻过她们,只是赵光吾与宋仙芝曾数次来山门寻过师傅,她俩随着跟来罢了,弟子等也就与她俩见过三次面,每次说话不超过十句,绝不敢透露师傅大计,求师傅明鉴。”
方道明心中明白,这两个徒弟从小就跟随他学道,对他为命是从,绝计不敢骗他,只是他面色依旧,不见丝毫缓和,冷冷道:“弟子犯错,做师傅的自然要责罚,帝云子、凌云子,你俩身为道门大师兄,不知修道艰辛,沉念红尘,为师罚你俩禁闭百年,你们可服?”
“弟子知罪,弟子一定勤苦修行,请师傅责罚。”这当口,哪里还敢顶嘴,帝云子与凌云子赶紧认罪领了。
“鹤云子,你身为掌教弟子,纵容门人,不知规劝,为师罚你禁闭一甲子。邱长生与澹台剑明,你俩即成事实,但责罚难免,为师罚你俩禁闭三十年。其他人等需引以为戒,若再有犯,为师定当重罚!”
众人战战兢兢,被方道明喝退,方道明独自留在宣讲台上,沉思片刻,蓦然开口:“清慧,你可是对我的决定不满?”
韩清慧倩影出现在身后,“他们确实没有说谎,本来是要央求我来与你说情的,我考虑再三,还是没有答应,只是也没料到你如此恼怒。”
“我知道他们没有说谎,鹤云子也是无辜,我看重的是他们的心性,修仙问道,太过艰难,若是心有旁鹜,贪念红尘,便是夭折也说不定,我可不愿看到我这几个徒儿这般下场。”
“他们情投意合,又怎会妨碍修行,你允许长生与剑明的婚事,恐怕也是因为看重剑明的天赋,想她继承你的剑术。”韩清慧顿了一下:“你常说天地无心,大道无情,莫非真的便是如此?修仙问道便要绝情绝意?”
方道明叹道:“清慧,你不明白这个中缘由,帝云子他们三人从小就跟着我,如亲人一般,纵然我被压在镇妖峰下六十年,他们也未变过,只想修炼本领,为我报仇,我又怎会对他们狠心,只是这中间有了我们逃脱的大计,便复杂起来,百年之后,我只会尽量带着于我道门有利的离开,那天地之威,你是没有经历过,一但稍有差错,便是灭顶之灾,到那时,我也只能尽力护住你们的周全,再没能力旁顾其他。那玲珑山庄的赵光吾虽然想法很好,但性子太急,万一被他知道此事,定然要与我等同行,待到了天外天界,万一出了差错,便没自保能力,我非但没救他们,反而害了他们。放眼神州浩土,能够同行的也不过仙剑门、太易宗、东海龙族与元始魔宗而已,至于菩提洞府与太极道门,太过神秘,我也不想去招惹他们,嘿嘿,大难临头各自飞,到时谁是炮灰,还说不定呢,所以我现在要把他们关住,免得他们说漏了嘴,反而害了别人。”
“那他俩的心意呢?”
“到时再看吧,你去告诉他们,待百年之后,他们若是修行有成,我便许了他们,修道最看心性,所以我这道明宗也没甚门规,能否有成,就看他们自己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