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胜少,所幸酒量不错,面色又黑,尚无反应,只是一对姐妹花饮酒作乐,玉靥菲红,实乃美艳不可方物。三人酒过三巡,气氛正酣,不料却被一阵喧哗打断。
原来这九层楼上,只有天地人三间包间,方道明他们占了一间,另外一间却为一些豪门世家纨绔所占,其中更有几位军爷。这凉州地界已是边界,自然有重军驻扎,只是军队大营驻在凉州城外,每每闲暇之时,时有营中军爷来此寻欢作乐,放松发泄。今日一些豪门子弟巧合之下撞见了熟识军爷,所以来此饮酒寻欢,耍耍乐子。
方道明神念一扫,便是明白大概,原来这军人豪放,自是大碗饮酒,三碗过后,有些醉意,便要找些乐子,于是唤了楼下一对卖唱父女上来唱曲。这倒也罢,谁知其中一人看这小娘子颇有几分姿色,居然乘着酒意,强行灌酒,手下不甚干净,惹得这对父女惊骇之余,便是哭哭啼啼,求饶离开。这可惹恼了在座各位,于是呼喝开来,甚至打算用强。
这一番动静,顿时惹恼了别间的林婉约,但见她柳眉倒竖,便要动手,却被方道明及时阻止。后者只是一笑,指尖微动,便弹出一道剑气。这道剑气精准之极,直接遁入那间包间,只是寒光一闪,便在那用强的军爷周身绕行一周,便做散去。
那军爷正在兴头,忽闻旁边惊骇大叫,又觉周身凉意侵体,仔细一看,原来自己身上衣着已是化为寸缕,纷纷飘散,除了胯下一块遮羞小布,已是赤身裸体,甚是丑陋。那被他欺压娘子更是尖声惊叫,掩了双眼,不敢再看。
这军爷勃然大怒,正要发作,便觉一股磅礡大力将自己一拖,直接从窗户扔下楼去。楼高九层,便是功夫再高,也要摔死,这军爷惊骇声中,便觉双脚落实,居然安然无恙,只是胯下凉意更重,原来那仅存的一块遮羞布已在半空飞去,胯下男口根晃荡,惹得四下惊叫指点,掩面避让。这军爷哪里还有半分先前气概,随便扯了一块遮羞布裹了,慌忙逃往城外。
九楼之上,其他人等透过窗户瞧见同党安然无恙,先是一松,随即大怒,剩下两位军爷喝道:“何方妖道,鬼鬼祟祟,寻死不成!”
谁知他只是刚刚骂完,便又来了一道剑气,便步了刚才那位同党的后尘,只是形骸更是丑陋不堪。
方道明这一连动作,顿时镇住了其余纨绔,这些公子哥们儿顿觉胯下发凉,暗道这要是剑头偏了半寸,那还了得,知道来了高人,招惹不得,当下缩头缩脚,匆匆下楼去了,唯独一人例外。
这唯独留下的公子生得面相极好,虽不能貌比潘安,但也是百里挑一。这公子强做镇定,然后咽了几口口水,方才整理衣冠,到了方道明包间门前,缓缓敲门。
“请进。”
这公子进得门来,恭恭敬敬鞠了一躬,方才起身,但见在座三人颇有仙风,其中两位美女更是生得国色天香,倾城绝色,不禁心头一跳,但他知道,修仙问道之人驻颜有术,眼前三人虽然与自己一般年轻,但论起年纪,恐怕做自己祖父都是绰绰有余,哪里还敢升起半点非份之想,只是垂手而立。
方道明笑道:“他们皆是走了,为何公子独独留下?”
这公子心中暗喜,面上却依旧恭敬,“他们无知,有眼不识仙缘,却是他们的损失了。”
“你怎知道你与我等有缘?”
“启禀仙长,小子姓吴名承恩,乃是这凉州城中吴家子弟。小子从小便喜读书,尤其是那些志怪神仙杂书,尤为喜爱。书中常言,得道仙长时常游戏人间,留下一丝半点传承香火,凡人若是命好,也会撞些仙缘,眼前仙缘已现,小子若是平白错过,岂非白来人间走了一遭。”
方道明笑道:“我等三人确是修道之人,但并非就是与你有缘,你若就此强求,反而落了下乘。”
吴承恩心头一阵沮丧,但他脑筋极快,接着又道:“小子自是不敢强求仙长,只是仙长今日接见小子,便是与小子有些缘分,小子家室在这凉州城有些名声,想请三位仙长去家中盘桓数日,让小子略尽地主之宜,不知三位仙长是否答应?”
方道明暗暗一算,又见二女瞅着自己决定,于是便道:“公子盛情,我等却之不恭,如此便要讨饶公子了。”
这吴承恩见方道明应了,心头顿时大喜,便小心翼翼引了三人,往自家去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