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改天我做一碗让香儿尝尝。”周瑜说着也用勺子舀了一勺吃着。
我没有听错吗?阿香抬头望着他,说:“你刚刚说什么?”
“哦?没听见?没听见就算了!”周瑜忍住笑。
“听见了!当然听见了!你说你要做碗凉粉给我吃,你可不能食言哦?”
周瑜琥珀色的琉璃眸子深深凝视着阿香,认真地说道:“周某从不会食言。”
这是承诺吧?阿香想。
吃完饭,小二带他们上楼,让他们看了两间宽敞舒适的房间,交给了周瑜钥匙,就下楼了。
周瑜扶阿香进了屋,让她在床上坐好,一个老妈妈端来两杯茶水,两盆洗脚水,放下就走了。阿香说:“荆州的人很热情,城里也很和平安康。”
周瑜说:“荆州是如今唯一一个十来年没有发生过战乱的郡治。”
“没有战争,这世界还是很安宁的,人与人之间还是很快乐地相处。没有勾心斗角,没有尔虞我诈,大家见面都是真诚的笑容。”阿香用手托着红润的腮帮,脸上挂着憧憬的笑容。
“总有一天,我会让我们主公的国,也这样安宁的。”周瑜神色严峻,似乎在说着一句誓言。
他脸上一旦严肃起来的时候,就像蒙着一层薄薄的雾纱一样,神秘而俊美。他那琥珀色的眼波蒙上了一层水汽,迷离而眩惑。
阿香别开了头,你不要那样帅好不好?我快要沦陷进你的眼波里了——
周瑜把桌上的水端到阿香面前,阿香往脸上拍了几下水,周瑜端回了水盆,拧干了毛巾,递给阿香。阿香被周瑜服侍着,沉浸在喜悦中。
“好想,一直这样受伤。”她甜甜地憧憬着。
“还有人喜欢受伤?”
“这样,你就会照顾我了。”
阿香这样直接的表白让周瑜冷峻的脸浮上了点点红晕。
“我喜欢你!”阿香干脆就直接到底了。
周瑜深邃的眸子深深地望着她,漆黑的长发静静地垂在他的宽阔的肩膀上,几绺流海从额头上挑了下来,遮住了他的一只眼梢。
“周瑜担当不起。”他那琉璃眼瞳暗淡地缩了一下,视线低了下去。
“你喜欢我吗?”阿香不要听那些话,这些都是借口。在二十一世纪时,阿香看够了太多朋友被男朋友甩手前都用了这个借口,喜欢就是喜欢,不喜欢就是不喜欢,何必用其它的借口来遮掩?
周瑜没有回答,只是凝眸望着她。华美的丹霞绫绡布幔越发衬得她肤白胜雪,墨如夜色的长发散散的披在肩头,和着屋内旖旎的熏香和窗前的花影,让人心神荡漾。
他呼了口气,采取了男性惯用的逃避方法:“香儿,不早了,该休息了。我也去隔壁休息去了。”
周瑜起身要走,却发现袖子被阿香拉住了。
“周郎——”深切的轻声呼唤,柔软了周瑜的心。
烛火摇曳了一下,他猛地回过身来,伸手有力地把她微冷的身体搂入怀中。
她感觉到他温热的身体正包围着她,一股暖流流遍全身。这是幸福的暖流。
只是忽然,烛火猛地晃动了几下,阴明不定中,他脸一暗,放开了她,脸上,又蒙上了冷冷的迷雾。
“对不起。”他竭力抑制住自己的喘息,微启瓣唇,说,“自从与伯符约定天下大业后,周瑜已把自己的生命交给了战场。周瑜不会对任何人用情。”
说毕,他努力的挺起身躯,仿佛是为了支撑起压在肩上的重担,缓缓的走了出去,只留给香儿一个紧闭、深沉的大门。(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