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人目不暇接。
他被请到会客厅坐下,宁好摘了帷帽,彻底显露的容貌自是让他又惊艳了一番。
宁好呷了口茶,开口问道,声音清贵:“说吧,有什么事要和我说?”
陈玉林略微犹豫,终于说道:“我听说您让人把从我这买的鱼都放生了……”
“有什么问题么?我买了这些鱼那自然是凭我处置,要杀要放都由我。”
“没,没问题。”陈玉林吞吞吐吐地又道:“只是城中传言您喜好男风……”
宁好缓缓抬起头,双眼直直凝视他:“所以……你是觉得我买的的鱼是因为我看上你了?而你今天,是来自荐枕席的?”
陈玉林直觉对方的眼神穿透进了他心里,侧过头避开那目光,面露窘迫,不知该说些什么。
宁好眼底闪过一抹嘲讽:“不说话就是默认了。”
陈玉林露出一抹不堪受辱的神情,起身就要往外走:“抱歉,或许是我误会了?”
“且慢,”宁好开口叫住了他,“我同意了。明日你就搬来府上住吧。”
陈玉林不知道自己现在该不该高兴,心情复杂地离开了。
宁好并不担心他拒绝,对方可不是什么能抵抗住诱惑的人,甚至能为了钱不择手段。
果然,第二日,陈玉林便打扮得光鲜亮丽的搬进了宁宅,成为了宁好的男妾。
纳妾是没有婚礼的,更何况是不入流的男妾。
是夜,宁好来到陈玉林房中。
这房间已经被仆人布置了一番,倒也有几分喜庆的意味。陈玉林独坐床头,盖着盖头,等待宁好揭开。
宁好毫无兴致地几步上前,掀开对方的盖头。还没说上话呢,他擒住陈玉林的下巴迫使他抬头与自己对视。
湛蓝色的瞳孔中眸光流转,陈玉林仿佛受到蛊惑般失去意识,软倒在床上,陷入了一场春色无边的幻梦中。
鲛人能够催眠人类,使其产生幻觉。可惜原身太过信任陈玉林,将这些都告诉了对方,以至于对方早有防备,自然不会产生目光交汇,最后更是哭瞎了这双宝贝眼睛。
宁好擦了擦捏过陈玉林下巴的手,本想直接离开,却敏锐地捕捉到窗外一点寒芒,是刀兵出鞘反射出的寒光!
“谁?!”他猛地上前,单手撑着窗框翻出窗外。
门外窥视的人蒙着面,黑衣包裹全身。见行踪被发现,拔腿便跑。这人轻功了得,一跃便上了墙头,宁好在其后紧追不舍。
飞檐走壁间,两人很快上了房顶,踩得瓦砾哗啦作响。
宁好眼看落后一筹,捡起一片青瓦,手中发力,朝前面的黑衣人急射而去。
黑衣人并未回头,耳中听得破空声已是有了防备。奔跑中想要侧身躲避,却被紧随而来的第二片青瓦击中,从房顶跌落下去。摔倒在地后还想爬起来继续逃,却被紧跟着跃下的宁好一脚踩在胸膛。
宁好拍了拍手掌上的灰,很有些洋洋得意:“不好意思,我预判了你的预判。”
一把扯下黑衣人脸上的面罩:“说吧,你是谁派来的?”
黑衣人咬着牙不吭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