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微宝正在静静地想昔日跟春山的相处,忽然听到林子里传来这两个阴阳怪气的对话,不由吓了一跳,想闪开,一时吓呆了却又动不了。
先前的女子说:“死相,王爷回来之后,看管日益严了,以后还是越发小心些。”
那男的说:“你怕什么,王爷一颗心都在那小宝身上呢。哪有空管我们这些的。”
“说起来还真古怪,为什么王爷会看上那小豆芽似的丫头,哼”“你是吃醋王爷没看上你吗?你就别痴心妄想了,乖乖跟着我是正经。”那男的说着,便停了步子,一把将旁边的女人揽过来。两人贴在一起,一会儿竟啧啧有声不知在乱搞什么。
微宝本呆呆站着,听得这话更是不安,幸亏那两人意乱情迷,她趁机向着旁边一闪,躲在一棵大树背后,一声也不敢吭,听到耳畔两个人胡天胡地地声音,想到春山曾对她做过一些事。不由地浮想联翩,慢慢地跟着面红耳赤起来。
那边喘息声大了些,正激烈时候。那女人说:“好了好了,这里会有人经过,你别色迷心窍地了。”
男的说:“怎么一提起王爷来你也很兴奋不是?跟我装什么!”
“你说什么?”女的骂道:“谁跟你这么龌龊,完事了就给我滚!”
“只是开玩笑而已,真是翻脸无情。”男的悻悻地说。
“王爷也是你能开玩笑的?”女的愤愤地“快点滚!”
“滚就滚,”那男地低头向前走了两步,忽然又停住步子,回头望着那忙着整理衣裳的女人说。“咳,让我说,你也别怒,我虽然是粗人,却也知道君心似海地道理,现在先皇没了,咱们王爷是要当皇帝地,将来是后宫佳丽三千,就算每天晚上抱一个。一辈子也抱不过来啊,被他喜欢又有什么好?跟那三千个女人抢老公,还不如守着你哥哥我这一个热乎着呢更何况,正宫娘娘必定是苏大小姐了,那小宝现在得宠,将来还指不定怎么的呢,冷宫你当是摆设地么?能当个妃子也是福气!”
那女人本来满心愤怒,听了他忽然说出这番话来,虽然低俗。不过却似乎很有道理。不由地怔了。
那边微宝靠在树上,静静地听着。不知为什么,觉得心中极痛,却是一声也不敢发出,耳旁听到那女人叹了一声,两个人一前一后,都走了。原地静得跟被诸神遗弃了似的,什么声音都没有。
微宝闭着眼睛,靠在树上,久久地仿佛快睡着了,半晌才重站定双脚,挥手,拍打了一下袖子上的尘土,走出了树林回到了甬道上,她回头,望了望灯火阑珊处王爷所在的书房,怔怔地看了许久,才怏怏地回头,沿着路,向着后院地方向走去。
苏盛捶打着宁子詹胸膛,一直出了客栈,在茫茫夜色中急奔,她兀自喃喃地低骂不休,宁子詹怒道:“你有完没完!再乱叫就把你扔了!”
苏盛一怔,条件反射地一把抓住宁子詹胸前衣襟,攥住了不放,却忽然又反应过来,脸红地放开,所幸夜色中宁子詹是看不清她的脸色的,她强声说:“我没见过你这般藏头缩尾地男子,你就只会落跑么!”
宁子詹劳心劳力,想保她周全,没想到这人跟狗一样,只会咬人,不由说道:“是是是,我是藏头缩尾的男人,但是被一个这样的男人救,大小姐你又好得到哪里去?”
苏盛愤怒说:“我是女人,又不会武功!”
“是是,你不会武功,就只会招蜂引蝶,弄的那些狂蜂滥蝶飞来飞去。”
宁子詹冷冷地说,王府两毒蛇的名头可不是白来的。
苏盛听他这么恶毒,被气的差点昏厥过去,她从小养尊处优的,哪里吃过这样的委屈,脸上地伤还火辣辣的,这个人又是这般无礼,她怒道:“混账,你放下我!我不用你这混蛋救!”
“放下又怎样?”宁子詹虽然看不清她脸色,却听出她话语中隐隐带着哭腔,心头微微地后悔,想到她的惨样,不由地放低了声,说“难道任凭你被**他”
“他不是已经被你吓走了么?”苏盛心中吓一跳,慢慢地收了硬气,抽了抽鼻子,装作若无其事的说。
“我”宁子詹苦笑一声,说“你不是说我藏头缩尾么?你说的极对,凭我还不足以吓走那淫贼,我不过是假冒师尊的名头才吓得他离开而已,可是以他那么狡诈的人,应当很快就会反应过来,若是他再追上来,那可就难办了”
苏盛听的呆呆的,听到最后一句忍不住打了个寒战,满心气苦地,有心埋怨他几句,却又说不出来。
夜风不知何时多了一丝阴凉,蓦地宁子詹停住了狂奔的步伐,苏盛颤声问:“怎么了?”
宁子詹不语,身子却慢慢僵硬。
而有个阴柔的声音却仿佛近在耳边一样:“没怎么雪山神剑的弟子,我们又相见了呢,这就是缘分吧,哈哈哈。”
苏盛身子一缩,在听到这声音的瞬间感觉仿佛被打入地狱,忽地身子一紧,却是宁子詹用了力抱住她,沉声说道:“不用怕,有我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