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郎,你麻痹!哪壶不开提哪壶,能举了是吧?”
出门去。
楼三千古灵精怪,刻意不撤退这一帷幕,从外瞧这一夜剑阁依旧是旧模样,可在这石阶上一步就是残垣断壁!楼三千为的就是叫这青木宗寒心。
“眼下去何处?”
段三郎眼下阿臾的很,讨徐秋的欢喜,徐秋其实也没主意,毕竟这“偷鸡摸狗”的事做得少,没有经验不是,当即瞧了一眼楼三千,问道:“眼下去何处?”
本以为楼三千会直接去后山,谁料这厮却道:“听闻青木宗的宗主是一位妇人,不如前去闺房瞧瞧,偷他几件小褂子,瞧瞧这宗主是怎么样的口味,是红色的肚兜还是绿色肚兜!”
说罢,徐秋便随在楼三千身后,行进了主殿,还未入门,就听楼三千叫嚣:“雕虫小技,也敢班门弄斧?”只见楼三千当即手指轻轻往这殿门一戳,明明是空无一物的虚空,硬生生被楼三千挑出了个窟窿来,再是两手深入其中,龌龊一笑,往两边掰开,嬉笑:“桃花源处呐,这个妇道人家还是有点城府的,出门在外还不忘将自己的老窝给留给心眼。不过,谁知我楼三千是什么人?区区一个青木宗能奈我何?”
楼三千一马当先,领头入了其中,这厮果然是个色胚子,二话不说,直往后屋去,至于殿堂之内的宝贝,简单的扫了一眼便弃之,他说闺房才是女子藏的最深的地方。瞧楼三千轻车熟路,闻香识路,一路说着一些不着边的话,“尤其是那一对神仙眷侣,叫人羡慕,早年曾遇见一对门正派的道侣,羡煞了世人。老子入了其女子的闺房才知晓这女子是苦不堪言呐,谁能知晓这美若天仙的妇人枕头之下净藏些老夫羞于说出的玩意。”
段三郎轻问:“甚,羞于说出口的玩意,说出来听听,也叫贤弟长长见识。”
鳖三斜视段三郎,段三郎斜视楼三千,楼三千斜视徐秋,徐秋含首走路,一言不发。楼三千狡黠一笑,干脆了当的说道:“甚玩意,无非就是一些棍棒之物罢了。”
女子枕下藏有棍棒之物?
楼三千这厮还怕段三郎不明何为棍棒之物,当即就要从胯下掏出棍棒之物,徐秋忙拦住楼三千:“差不得就得了,你那玩意太耀眼。”
楼三千眉头一皱,不解:“太耀眼?”
徐秋抿嘴,挑眉笑道:“针芒。”
“你给老子过来!”楼三千破骂,徐秋乘风往前去。
不得不说,青木宗这老妇人的住处很是讲究,与先前从马的住处相比简直就是云泥之别,方是入了红檀木的门,就是瞧见梨花木的案椅,以及扑面而来的百花幽香,其中三面柜子依在三面墙,珠帘后是卧榻,绣花卧榻后是一处澡盆,简简单单的澡盆子落了此处也是颇有讲究,用的是一块方正、边角圆润的凝玉涵在千年寒冰之中再温养四百九十年打磨而成,注温水则晶莹剔透,人在其中又有秋凉之感,叫人好不享受。
楼三千二话不说,将这贵重的澡盆子给收入其下,听他解释:“日后鱼水之乐的时候刚好用这澡盆子,哪里都试过,就是不曾在这澡盆子中把玩过,如此想想甚是刺激呐。”
段三郎则是听了楼三千的话去翻公羊玉的床榻,可里里外外翻了个遍也没找见半件楼三千所说的棍棒玩意儿。楼三千背身斜视一眼段三郎,狡黠一笑,当即与鳖三说道:“鳖三兄,这位老妇颇是合你的心意呐,要不你在此候着,等她归来的时候,你再冒出头来与其睡上一觉!”
徐秋不解,心说楼三千是如何知道公羊玉合鳖三的胃口,于是听鳖三声道:“罢了,罢了,如此老妇城府颇深,本尊怕反被其玩弄,还是算了。”
楼三千一指床榻之上的段三郎,“你在找甚?”后者憋屈,嘟囔:“哪有甚棍棒玩意?”
“哎...阅历浅了呐,我与鳖三兄早是一眼就瞧出了其中的门道,你还在苦苦的翻找。”
鳖三努嘴一指床榻上的玉枕,随口一句:“你可知这玉枕为何一端尖尖且润滑的很,另外一头却粗糙的很?”
徐秋忙出言:“到此为止。”说罢,亮出了腰间的青石剑鞘,鳖三急忙嘴,还做了个拉成一条线的手势。
楼三千吃瘪,不再多言,旁人收个徒弟哪个不是端茶递水,哪个不是做神仙,吃喝拉撒恨不得都叫这徒弟包办,唯独到了徐秋这里行不通了,并不是因为徐秋这九段上游的修为厉害,而是楼三千拿他没办法。
“停!”
徐秋三步做两步接过了楼三千手间的衣裳,好生的瞧了瞧,“离人简的衣裳?”徐秋记得那日南山会见那齿发俱落的老者时他当日穿的就是这件衣裳,可是为何眼下会在公羊玉的闺房中?徐秋琢磨:“难不成这并不是公羊玉的屋子?”不过下一眼又在窗台烛下瞧见了一本词录,其上有清秀四个小字,“公羊穿水。”
徐秋取出了筼筜柳叶烟,“吧唧”了一口,用杆子蹭了蹭眉心,若有所思道:“难道,莫非,该不会这离人简与公羊玉有一腿?”
徐秋当即轻轻摇头,行近至窗台,“风波庄中瞧见了公羊玉,这是一位对颇清高的女子,目中无人,又是一肚子计谋,犹记还瞧上了自身的这柄青石剑鞘。离人简其貌不扬,论起修为也不至公羊玉,按照公羊玉的眼界恐怕难以瞧上离人简,可这离人简的衣裳确确实实留在了公羊玉的住处,公羊玉的那对招子是不可能瞧不见这衣裳,这究竟...”
寻久,无果。
三位老师傅好生的洗劫了一番公羊玉的闺房,出了那块玉枕没有取走,其它的物件基本上搬弄了个干净。
徐秋问鳖三:“偌大青木宗就没有个库存天材地宝的地方么?例如,藏经阁,再例如,藏宝阁?”
鳖三努嘴:“你问本尊,本尊如何知晓?”
楼三千打趣:“五千二纹丹还不够么?”
徐秋摇头,寡言。
楼三千拍了徐秋肩头,“小小年纪,莫要将这肩头的担子添的这般沉重。哪怕数日之后的花榜争席不能摘得第一小辈也无妨,你与那些打小恨不得从娘胎里就修行的小辈来言还是入门太迟了。不过短短三年能有如今九段上游的修为,楼某人已是很欣慰了。你且放心,老夫曾寻过五百年前为家师算过一命的算命神仙,他说老子命格硬的很哩,眼下还轮不到你出头的时候,先将这天池好好的玩上一玩,才是要紧的。”
楼三千说道此处,忽然词穷,唤来能言善辩的段三郎,“你来与这小子说说,老夫说不明白。”
段三郎:“花无百日红,人无再少年。”
好个,“花无百日红,人无再少年”,单凭这一句,楼三千就是个好师傅,虽然干的是猪狗不如的事,但最徐秋而言他问心无愧。
徐秋猛言:“不可,花榜争席,第一与否与我无关,但是我要这顾辞舟的仇,血债血偿。否则,我道心不稳。”
说罢,徐秋率先出门而去。
楼三千身后念叨:“早知如此,知徒莫若师。走罢,许多年不曾动土了。”
“本尊与楼三千方入青木宗的时候就已登高瞧了一番,根据风水宝地的要领,不出一息就瞧出了此地藏风纳水之处,如若本尊料想不错,就在那南山之后一百二十八里处,其中定有你顾及的藏经阁或是藏宝阁,另青木宗千年历代大本领之人皆在陵墓中。一宗瑰宝,全掩在里头呐。”
“一百二十八里?”
楼三千嗤笑一声:“分明是一百二十八里半,论这方面的本事,天池中我楼某人称第二,谁敢称第一?”
说罢,楼三千呼哧呼哧扬长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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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璧小镇。
凉府实在热闹,屋外围的是水泄不通。
有两持剑修士携一位老妇入门去,呼道:“禀!燕尾馄饨铺的妇人已领来!”
“进!”
老神在在的虞山吴瞧了一眼一旁少年打扮的虞信然,啧巴嘴问道:“你瞧见了楼三千的故人?”
老妇一脸茫然,“不、不、不知呐,只知清水煮馄饨,其它的一概不晓得,各位各路神仙...”
雪南山不急不忙的走上前去将老妇给搀扶起,先是安抚了一番,才问:“灵璧酒馆大火连天的那一夜可是有一位声称是楼三千的故人来给你交了一些钱,说是楼三千欠下的馄饨钱?”
老妇老实本分,方才是被吓了魂儿,听了雪南山的话后才是稍微记起了那夜的事,于是乎一五一十的将此事给道出。
雪南山笑笑,吩咐手下送回了这位老妇,背身上了厅堂,入座,浅浅一瞧,斜视左右虞山吴与公羊玉。又瞧了瞧案台之上的秀气至极的字,“凉三醒乃是我楼某人的故人之后之后,祖上曾有恩与我,如今却横死在家中,各位,怎么也要给我楼三千一个交代!由于楼某人近来身份特俗,狗日的天池上仙领了另一群狗日的上仙正四下追杀老子,此事若是处理的另老夫满意,也就罢了。否则,三宗不过三指罢了。”
好个调虎离山之计。
虞山吴沉重。
公羊玉蹙眉。
雪南山琢磨:“调虎离山,如此瞧来楼三千也并非是传言中的有勇无谋的草莽之流呐。”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