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要踏上卖掉自己的道路,去酒店,抱着那空荡荡的手提袋,等待着随之而来的悲惨命运和一叠能装到包里的现金。身处痛苦中的小女人不再好强,她不断说服自己,说服自己把自己卖掉,甚至自暴自弃的想到了以后,如果卖的顺利的话,那自己就多卖几次,只有这样才能把身处绝境的家人救出来,为此,她幻想着,虽然她不确定自己能不能做到,但她想要坚信自己能够做到。
在自我肯定于自我否定中来来回回犹豫不定的苏娜,忽然接到了父亲的电话,他问她在哪里,处在崩溃边缘的她,眼泪喷涌而出,啜泣着说不出一句话来,然后,她听到一个好的过劲儿,过的有点不真实的消息,说她家欠的钱已经还了。她们家已经没有很多很多的债主了,从此以后,她家就只有一个债主,而且这个债主不急着要钱,所以家里不会在像前段时间那样,感觉像似飘在暴雨中的一片落叶一样没根了。这个消息对于苏娜来说无疑是巨大的,富有绝对冲击性的,所以,这个在崩溃边缘的小女人,终于在没能崩溃的崩溃中幸福的晕了过去。
幸福总是伴随着痛苦来到,清醒以后的苏娜,打家里电话问她老爸是谁救了她家,她爹说,你听了以后要平静,然后说出了死光头的名字:谭世杰。忽然听到这个熟悉到陌生的名字,苏娜一下还没反应过来,再次确认,谁?她爹再次说出三个字:谭世杰。苏娜的喜悦突然就僵住在脸上,然后再次询问:死光头?她爹说,是谭老板,什么光头不光头的。这下,苏娜终于知道谁救了她家了。
接下来的事情顺理成章,身在绝望边缘的苏娜被谭世杰拉了回来,她的感激之情在一个月内变成了爱情,而感情上一向粗枝大叶的谭世杰还没来得及反应,就变成了被爱对象,然后在他三十一岁的时候,也就是苏娜二十岁的当天,把婚结了。
苏娜坐在急诊室外面,想着她正在警局跟法国警察扯皮的死光头微笑,不时还盘算着到底要陪多少钱给那个被揍的倒霉蛋才能了事儿。
谭世杰还在局子里第无数次念叨‘法克呦’的时候,医院里长的跟熊被揍的也跟熊一样的法国男人醒了,苏娜念叨着中国英语跟他道歉并且让刚刚从大使馆过来的人员帮着翻译,意思是说,需要多少钱您开口,我们愿意赔偿您的一切损失。一开始喝晕紧接着又被揍晕的法国男人,一脸茫然的看着身边的中国小美女一直叨咕叨咕的在自己身边磨叽,自己居然想不起来两个小时以前到底发生过什么事情,显然,他只习惯于喝酒的男人并没有习惯被别人暴揍。躺在床上半昏半醒的法国佬名叫斐迪南,他不断强调自己已经忘记了发生过什么事情,也没打算要苏娜赔偿任何损失。苏娜看着眼前这个四十岁左右被揍的七扭八歪的嘴脸,还一直摆手说‘不用了’的法国绅士,顿生好感。这让本来就没怎么生气的苏娜加倍的不好意思,非要强硬的赔钱,以示和解。
经济状况一般的斐迪南被迫收下了苏娜的诚意,面对一个中国式美女,对于一个习惯于浪漫的法国爷们儿来说,毫无抵抗能力。原本以为事情已经结束的苏娜微笑的询问大使馆工作人员,是否能一起去接谭世杰出来的时候,却得到了对方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他说,起诉谭世杰的并不是斐迪南,是开那家酒吧的老板,而且开那家酒吧的老板在当地很有实力,在他的酒吧里出现这种事情让他觉得很没面子,如果不是因为你们是外国人的话,估计谭世杰将会被酒吧的保安打倒以后送到警局,谭世杰能平安的去到警局,这已经是万分幸运的事情了,当事人斐迪南这边已经解决,应该没什么问题,剩下的就是处理有关于酒吧那边的事情,这件事情关乎于法国人所谓的尊严,不太好办啊。苏娜无奈的摇头轻笑,她知道,这件事情并没有自己想象中的那么容易解决,因为这已经不是钱的事情了,虽然她搞不懂法国人的尊严是个什么东西,但是凭直觉猜测,尊严这个东西一定不太便宜,肯定能折合不少人民币。(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