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说了你决定?”他仅是一句话,就将头疼的问题推给了她。悫鹉琻浪
简紫铜忿然不已,“你很会推卸责任。”
“吃饭难道是我的责任?”
“是你说要多留一天的。”本来他们早就可以回去了,哪里还会在这里游湖钓鱼。
“小心!”突然,秦昱笙喝了一声。
简紫铜一路都侧头和他在说话,所以根本就没有看路,路过一段石板路,前方就是路口,有车辆络绎不绝的经过。简紫铜径直往前走着,他大声一喝,让她来不及反应。只觉得手腕一痛,被他一扯,整个人都往后一转。
随即转角擦身过去一辆车,如果刚才没有他拉住她,险些将她撞倒。
简紫铜却还没有回神,只是被他拉入胸膛,瞬间闻到他的味道,熟悉的,想念的,安心的。
秦昱笙又是拉开她,低头望着她,那神情明显的不耐,没好气地喝道,“你走路不看的?”
简紫铜脸上一白又是一红,支吾着道,“我有看!”
“你这个叫有看?”
“我有!”猛然觉得,天气真是太热了,所以脸上好烫。
两人在这街角路口争执了几句,惹来行路的旁人好奇注目,简紫铜脸上的温度更加高了,她只想快些离开,于是再次迈开脚步,硬是说道,“我不和你吵了!反正我有看路!”
秦昱笙一个大步追上她,却是走在她的外侧,靠着马路的那一侧,而后将她不着痕迹地逼近里边去。
沿路又是这么走了一条接,简紫铜有些没力气了,又有些饿了。
张头一望,只见巷子尽头有一家小店。
招牌也很小,但是简紫铜却眼尖地瞧见了那几个字,兴奋地喊道,“有馄饨面!我们去吃馄饨面吧!”
简紫铜扭头去瞧他,秦昱笙皱着个眉头。
一时给忘记了,他不爱吃馄饨!
简紫铜道,“笙总,不是说我决定吗?”
秦昱笙依旧皱着眉,简紫铜只好道,“那你只吃面好了!”
他这才似是同意,朝着那家小店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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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真是一家小店,十几个平方的店铺,放了几张桌子几张椅子,一对老夫妻经营着。来这里吃东西的客人,零零散散有一些,倒也不是很多。只不过可以肯定,都是老主顾了。
大叔十分热情地招待着他们,“小伙子,小姑娘,坐吧。”
两人双双坐下,大叔问道,“你们要吃点什么?”
简紫铜正在看菜单牌,而后抬头笑着说道,“大叔,给我们两碗馄饨面!还要凉拌黄瓜和海带丝!”
“好了!马上就来!”大叔立刻记下了。
等到食物上来,简紫铜只觉得物超所值,细滑的水乌冬面,配上了鲜美的馄饨,还有紫菜和虾米调制的汤,真是太过美味了。一边欢乐地吃着,简紫铜一边问道,“黄埔集团的合作案拿到手了,那公司的危机是不是解除了?”
“一半。”秦昱笙慢条斯理地吃着,十足的修养气质。
简紫铜又郁闷了,一则是郁闷他的吃相,尽管早就知道他一向如此,可也忍不住郁闷。二来是关于公司的事情,什么叫一半?
“怎么只有一半?”简紫铜困惑问道。
“公司的管理人才,还没有完全填补。”
“其实……”提到这个点上,简紫铜就想到了许秀,她犹豫了下说道,“其实许秘书……”
可是不容她说完,秦昱笙就打断了她,“机会已经给过了。”
“你当时就应该坦白和她说的。”简紫铜轻声说道,当许秀第一次犯错的时候,如果他就提醒制止,就没有后来的一切了。其实她更是在可惜,许秀真的对他很忠恳,并不是忘本的人。而且在这个紧要关头,许秀能够回归,足以抵挡许多麻烦的事情。
“她现在挺好。”秦昱笙淡然说道,丝毫没有遗憾的语气。
简紫铜静静一想,许秀现在确实不错,至少和张生幸福美满了。再转念一想,其实他的绝然,也给他们制造了机会。
恐怕凡事真的是有得就有失!
秦昱笙忽而问道,“那次你是为什么迟到?”
“恩?”简紫铜诧异,他说得是哪一次?
“就是那次,田先生的珠宝案,你为什么迟到。”秦昱笙望着她问道。
那一次迟到,她甚至都没有解释,就算她解释,他也不会去听。
简紫铜想起那次迟到的原因,轻声说道,“那天打不到车,我就坐了捷运。然后有一个阿姨也坐捷运,后来她突然晕倒了,她一直抓着我,我看见她一个人,我就叫了救护车,又等车子过来了,才赶去酒店……”
似是料到会有这样的意外发生,秦昱笙听完后并没有太多惊诧,“你还真是助人为乐。”
简紫铜撇了撇嘴,继续问道,“那银行方面呢?”
按照情形来说,黄埔集团的合作案达成有助于股市升高,董事会元老这边也不会再嚼舌根。有黄埔集团的支撑,银行方面也应该会再次见风使舵。黄埔集团可是富甲一方的大公司,非比寻常。
秦昱笙退筷子,抬眸说道,“几家银行会暂停催缴贷款,可是国宏银行和业绩银行不会。”
“为什么?”简紫铜脱口问道。
秦昱笙不再说话了。
简紫铜转念一想,也有了答案,“因为蒋家。”
蒋家可是A城出了名的金融世家,据悉国宏银行的行长是蒋家的伯父,而业绩银行的最大董事是蒋家的祖父。蒋家和秦家一向是世交,而且两家又定了亲事。秦氏集团三成以上的合作项目,所需的资金补给,都是向这两家银行借贷的。现在秦重孝和夏草不知所踪,蒋家一定施压了。
想到了秦重孝和夏草,简紫铜沉默了下,忍不住问道,“孝总,还是没有消息?”
秦昱笙漠然道,“该有消息的时候,就会有消息了。”
简紫铜其实还想问夏草的,但是也不知道怎么问。
甚至不知道是意外使然,还是他故意的安排。
她真是不懂。
突然,面前的碗里多了两只馄饨,秦昱笙竟然将自己碗里的夹了过来。
简紫铜挑眉,冲他嘀咕道,“你怎么那么挑食。”
而且还是这么好吃的馄饨,这人真是不懂珍惜!
“我有你挑食?”秦昱笙反问一句,那语气真是够自大的,仿佛她是多么天理不容。
话题一下就被带过了,简紫铜也没有发觉,不满说道,“你当然比我挑食!”
“呵!”换来他一声冷笑,秦昱笙的目光带着鄙夷,瞧了她一眼道,“也不知道是谁,小时候每次吃饭就像打仗。”
那个时候,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就是不爱吃饭。在学校的时候,她就不吃食堂的饭菜。后来一直不吃,就越来越瘦,被爸爸给知道了。爸爸就让秦昱笙每天都监督她,于是下场就是非常惨烈的。
往往一顿饭下来,他们都能吵上几百个回合了。
那个时候,他总是面无表情,永远的一个表情,甚至是不厌其烦的。
那个时候,她总是指手画脚,骄纵任性,甚至是故意地让他喂。
此刻简紫铜回忆起来,却还有些烦恼。
这个人,要不要这么讨厌,为什么在这短短的几天里,总是要揭她的短处?
“我懒得和你吵!这个馄饨可好吃了,你不吃算了!”最后竟然是没有办法,简紫铜不再理他,低头继续吃东西。
老板大叔来给他们倒茶,瞧见秦昱笙的碗里一只馄饨都没有,而简紫铜的碗里却有许多,不禁笑道,“小姑娘,这个馄饨味道怎么样?”
简紫铜应道,“大叔,味道很好的。”
“你们是从那个城市来的?”一听这个口音,老板也知道他们不是杭城人。
“A城!”
“没想到你们是A城的,我老婆也是A城人。”老板很是高兴,替他们倒了茶水,又是用小碗取了几只馄饨过来,“这两只送你们的!”
“大叔,这怎么行呢?”
“不用客气,就是两只馄饨。”老板为人豪爽到不行,说着就要将馄饨往他们的碗里各自放入。
秦昱笙也不好意思在这个时候拒绝,简紫铜同样也是。
于是,秦昱笙的碗里又多了一只馄饨。
老板道,“小伙子,你尝尝看,我家的馄饨味道如何!”
简紫铜本来是想替他挡驾的,毕竟他一向都不爱吃的。可是此时此刻,实在是盛情难却,再来也想看看他为难的样子。
秦昱笙怔了下,只能将那只馄饨吃下了。
“怎么样?”老板期待问道。。
秦昱笙道,“恩,很好吃。”
老板笑逐颜开,瞧着他们两人,只觉得十分登对,笑着说道,“小姑娘,你男朋友对你真好,把自己的馄饨都给你了。”
“咳咳咳——”简紫铜一个不小心,被茶水给呛到了。
他才不是对她好,而是他不喜欢吃而已!
秦昱笙就坐在她旁边,立刻伸手替她轻抚后背,一边数落道,“又没有人和你抢,你喝这么急做什么?”
简紫铜呛得厉害,那句话堵在喉咙口,硬是说不出来。
他才不是她的男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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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晚上没有再游玩,就直接回到了酒店,简紫铜有些困了,也想要早点休息,因为明日一早的航班就要飞回A城。简紫铜刚要回自己的房间,却听见秦昱笙道,“你来一下,资料放你那里保管。”
简紫铜是带了公文包的,想着放她那里也会方便许多,于是她也不拒绝,“好。”
秦昱笙打开房门,他侧身让出道来,让她进去。
简紫铜自然地走了进去,秦昱笙侧头瞧着她的背影,而后关了门。
“资料放在哪里了?”
“抽屉。”
简紫铜瞧向了套房里的书桌,走过去又是问道,“哪个抽屉。”
“第一个。”
简紫铜只好放下装有鱼的水袋,而后伸手就要去拉开,可是这才发现抽屉早已经上了锁,只好又是问道,“钥匙呢?”
“给你。”秦昱笙走向她,从口袋里掏出一把钥匙,递给了她。
简紫铜接过就要去开锁,钥匙刚刚插—入孔中,刚刚转开,她的手却被他握住了,连同那把钥匙,一并握入他的掌中。他的气息,也连带着逼近,却不再是微冷的,而是灼热的,似是起伏着某种渴望的念想,让她一下子心悸不已。
“你……”简紫铜刚要开口,他的双手却将她从后环住了。
秦昱笙将头一低,自然而然地靠在了她的肩头,他沉沉开口,那声音近在耳畔,勾动心弦,“今天玩得开心么?”
眼前映入那只水袋,两条鱼正在袋子里欢快地游着,漂亮的两团颜色,沁在水中浮动着。在这样危机的时刻,他竟然还有些心思带她游玩,这让她的心有些柔软,简紫铜不禁点了点头。
他的呼吸愈发灼热起来,一只大手搂着她,另一只往上抚去。
简紫铜一下定住,只觉得一阵激流从脚底窜起,让她整个人发麻。
她的敏感,他不是没有发现,引来他低沉的愉悦笑声,“你怎么还这么敏感,恩?”
简紫铜有些发窘,怎么会这么轻易被他撩拨起来。她扭着身体要挣开,又听见他微沙的声音问道,“铜铜,你想我么?”
“不,不想……”简紫铜咬牙否认。
“我走了这么久,你都不想?”
“……不想。”简紫铜硬是不肯承认。
“真的不想?”他又是问道。
这一次,她都来不及开口,就被他掰过脸庞,狠狠吻住。
“唔!”简紫铜挣扎着,想要逃脱,可他不肯放过她。渐渐的,挣扎也渐渐无力,只能被动地接受,那莫名的渴望同样纠缠着她。
秦昱笙的呼吸,贴着她的呼吸,带着诱—哄地说道,“说实话。”
简紫铜刹那定住了,她无法动弹,更是无法思考。
只是在这个瞬间,想到了他离开后的日子。那段日子,她全副身心地投入到工作中。那段日子,告诉着自己不要像个笨蛋一样去等待他,可是偏偏没有做到。她不想数着日子过,所以只是撕着日历,一页又一页,度过着一夜又一夜。
但是日历撕了多少页,却又记得那么清楚。
秦昱笙……
简紫铜只觉得心悸不已,秦昱笙在她耳畔又是喊道,“铜铜!”
又有多久,没有听见他这么喊她,又有多久,没有这样近距离地靠着他,呼吸着同样的空气。
他开始亲吻她,焦灼的,急切的,饥渴的……
两人开始不断纠缠,简紫铜被他压迫着靠向了书桌,他的身躯是矫健的精壮的,他开始脱去她的衣服,将T恤的下摆拉扯而出。她慌乱中制止,但是双手无措,竟是无法抵挡,他的力道是那样猛烈。
“唔唔唔!”他被她吻得几乎窒息,简紫铜有些无法抵挡,只觉得他的来势太过凶猛。
快要受不住了,她只能闷声呼喊,“秦……昱……笙……”
开始掠夺,用吻用手,稍稍一个用力,强势地分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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