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史老师早早地赶到日暮小学接班,唐豆豆便告辞离开了。
史老师笑着对倪古丁说:“你和唐老师相处得还算融洽吧。”
倪古丁调侃道:“太融洽了,这家伙一句话也不说,我想跟他吵架都吵不起来。”
史老师微微一笑,说:“唐老师性格内向,喜欢独处沉思,就像一个哲学家,他的内心世界比一般人更丰富呢。”
“是的,他的世界我永远不懂,”倪古丁用调侃的语气说。
史老师说:“唐老师这人很不错的,你慢慢习惯就好了。”
“嗯,”倪古丁答应道。
史老师凝神望着倪古丁,说:“倪长官,你的气色看起来不太好,是昨晚没睡好觉吗?”
倪古丁说:“我睡得还可以。”
史老师说:“日暮乡条件比较差,跟大城市完全没法比,希望倪长官克服困难,好好照顾自己。”
倪古丁嗯了一声,问:“这附近有没有寺庙?”
“没有啊,”史老师摇了摇头,疑惑道,“倪长官干嘛要问这种问题呢?”
倪古丁说:“自从来到日暮乡,我每天晚上都会听到钟声。”
史老师笑了笑,说:“我在日暮乡生活了十多年,还从来没有听到过钟声,倪长官,你肯定是听错了。”
倪古丁顿时无语了。
史老师低头看了看表,说:“上课时间就快到了,我们先进教室吧。”
倪古丁说:“我今天就不上课了,我想去山里转一转。”
“好的,”史老师答应一声,又问,“倪长官,你需要打电话吗?”
“这附近还有电话?”倪古丁惊讶道。
史老师微微一笑,指了指远处的一座高山,说:“在那座山的半山腰上,有一个窑洞,窑洞里面就有电话机,可以打到世界各地。”
倪古丁楞了片刻,问:“需要付钱吗?”
史老师笑笑说:“免费的。”
随后,史老师进教室上课去了,倪古丁便下了山,独自朝窑洞的方向走去。
倪古丁走到山脚时,竟然听到了一串口哨声,他停下脚步,凝神望去,却发现石井正扛着一把斧头,对着大树不停地砍,还优哉游哉地吹着口哨。
倪古丁便站在远处,认真地观察了一会儿,只见石井在树干上左砍一下,右砍一下,完全不讲究章法,似乎他的本意不是砍掉大树,而是另有目的。
倪古丁走到石井身后,用戏谑的语气说:“老兄,像你这样砍树,什么时候才能把树砍断呢?”
石井放下斧头,不紧不慢地说:“我不是伐木工,不会使用斧头,所以很难把树砍断。”
倪古丁说:“我早看出来了,你的手白白净净,一看就不是体力劳动者。”
石井看了看倪古丁,意味深长地说:“我们只有做自己擅长的事情,才能取得成功。”
倪古丁微微一笑,说:“你似乎话中有话。”
石井劝道:“停止你现在的一切行动,赶快离开日暮乡吧,不要在这里浪费时间了。”
“我不可能走的,”倪古丁慢悠悠地说,“我对日暮乡越来越有兴趣了。”
“你以为这一切都很好玩吗?”石井加重了语气说,“实话告诉你吧,你已经被邪魔盯上了,你现在走到了生死边缘,却对眼前的危险一无所知。”
倪古丁怪腔怪调地说:“我好怕怕啊,你能指点一二吗?”
石井瞟了倪古丁一眼,说:“你总有一天会后悔的。”
石井说完,便抡起斧头,朝着大树砍去。
倪古丁迈开脚步,继续朝前走,他刚刚走出几步,石井又开始吹口哨了,吹的仍然是那首《君之代》。
倪古丁便回过头来,问:“你不是说你不会吹口哨吗?”
石井放下斧头,擦擦脸上的汗,反问道:“你什么时候听到我吹口哨了?”
倪古丁冷笑一声,说:“我算看出来了,你们这里的人都喜欢睁着眼睛说瞎话。”
石井看了看倪古丁,说:“如果你听到某些不同寻常的声音,就务必要多加小心了,因为邪魔已经侵入你的体内。”
倪古丁听后,顿时脊背发凉,心头猛地一沉,全身的汗毛都倒竖了起来。
倪古丁寻思道:难道我听到的口哨和钟声,都是我的幻觉?难道邪魔已经侵入我的体内,操纵了我的思维?
倪古丁越想越感到不可思议,他转头一望,石井竟然不见踪影了。
眼前是重重迷雾,脚下是万丈深渊,倪古丁清醒地意识到,自己的处境越来越危险了,那个恶魔已经从沉睡中苏醒过来,向他伸出了邪恶的魔爪。
不知不觉间,倪古丁爬到半山腰,果然看到一个窑洞。
这间窑洞依山而建,由黄土砌成,洞口高三米,宽八尺至一丈,洞内空间不大也不小,大约有八十平米,屋内陈设比较简陋,只有一张床、两张桌子和两把椅子。
倪古丁走进窑洞,仔细一看,一个白胡子老头正坐在椅子上,悠闲地抽着旱烟。
倪古丁顿时吓了一跳,这老头穿着白色长袍,胡须有一米多长,他只有一只碧绿色的眼珠,另一个眼眶里没有眼球,看上去十分恐怖。
独眼老头的身旁还放着一个军绿色的电话机,这电话机结构复杂、外形庞大,就像一个军用无线电台。
倪古丁走上前去,向独眼老头行了个礼,说:“你好,我要打个电话。”
那独眼老头只是痴痴地望着他,一句话也没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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