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建国市长接触郑桐书记的十几年来,两个人相互理解、相互支持、相互鼓励,从来没红过脸;自从迁址工程开工后,两个人的意见出现了不统一,也争论过,但从来没有像今天争论得这么厉害,这么凶。
连市委的秘书都不敢靠前了,只能远远地观察着,一旦两个人吵得过于不可开交只能强行劝开了。
"刘建国,我们就事论事儿,别涉及个人的情感在里面!平心而论,我郑桐这些年不论干什么工作都吃苦在前,都想着你,你承认不?"郑桐书记大声喝道。
"书记,说不提感情,这不又提到感情上来了吗?我们谈的是工作,不是谈历史!"建国市长还是耐着性子解释。
"谈工作?谈工作更没有你说话的份儿!我郑桐十八岁参加工作,到现在经历了多少单位?伺候了多少领导?就是我当秘书的那阵儿,也没见有哪个领导像你这样!建国啊,你真是让我伤心,伤透了心啊!说来说去,我郑桐好心好意为名泉申请资金搞建设,最终是我错了呗?老街迁址的工程被停工,要我来承担责任是吧?那就把郑常山叫来,然他把我抓进去判刑,总该行了吧?"
这番话已经超出了书记市长之间谈话的底线,建国市长还能坐在这里谈下去吗?都说和气生财,人以和为贵,郑书记发这么大的脾气,不能再进行下去了。
建国市长匆匆告辞出来了。
郑桐书记还在办公室大发雷霆,把秘书吓得一个个后退,不敢露面儿。
建国市长也是气极,但他不像郑书记那样,把火儿都撒在办公室;而是来到公安局,直接找到了郑常山。
他已经习惯了这种改变情绪的方式,就是立刻找到工作的重点和突破口,用最快的时间把注意力转移开。
但人不是神仙,他转移得再快,郑常山局长还是看出了端倪,不由笑问道:"市长,今天的脸色好像不太妙啊,怎么了?"
"你给我闭嘴!拿我当老好人,我好欺负是吧?你一个小小的公安局长,也敢来开我的玩笑?"建国市长严肃地喝道。
"哈哈,在哪儿弄了这么大的一身气,跑我这儿来撒啊?告诉你,这里是公安局!谁要是敢和局长过不去,立即逮捕!"郑常山局长也严肃起来。
两个人就这样对视着。
几秒钟后,同时哈哈大笑起来。
建国市长往郑局长的椅子上一坐,道:"老郑啊,还是你了解我!让你派人探听那个建筑商王经理的消息,有什么进展吗?"
郑常山局长摇摇头:"还没有;不过我也得到了一个情报,那个王经理是老实人,不知道什么原因必须归还那笔款,为此觉得很对不住你;在很多场合都提到了这个问题,但最近几天突然不说了,还把十来个农民工兄弟带在身边,就像一些保镖似的,估计是发生什么问题了,侧面打听不到,正面问又不是那么回事儿!人家带几个农民工在身边,行为并不违法,我们能说什么?"
"嗯?有这事儿你怎么不早说?看来这笔钱还是有问题的!立即把你派去探风的人撤回来,换人!"
"换人?我派去的可是很出色的人啊,他们经过训练,水平很高——"
"比王戈高多少?"建国市长截住了他的话。
"王戈?您不会让王戈插手这件事吧?他手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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