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安拉着沫儿先去了东市庙会,规模确实不大,不过柳安还是尝到了古代庙会浓浓的乡土气息。
唱戏的垒了个小台子在上边蹦跳唱作,给杂乱喧闹的庙会更注入了一股喜气洋洋。街左边是卖吃食的,右边则是赤脚行医的或者瞎子看掌算命的等等,反正五花八门的江湖技艺都有,却不多。这街上还有座寺庙,供的什么菩萨她俩也不知道,买了几柱香进去拜了拜就出来了。
柳安走马观花似地,只觉得两只眼睛都看不过来。这些在沫儿眼中稀松平常的东西,在她眼里可新鲜得很。一会儿要吃这个,一会儿要玩一下那个,反正长长一条东市闹街她非全逛遍不可。与其说这次是带沫儿出来玩,不如说是让沫儿陪着她出来玩的,看见小玩意儿眼里就冒金光的人可不是沫儿。
“小姐小姐你瞧那边居然有投壶!”沫儿难得发现了这条街的惊喜。
柳安往她指的地方看去,其实就是在地上放一个铜壶,然后人站在固定的界线以外投掷翎签。投中相应数目的翎签就有对应的奖品可以拿,就跟现代套圈圈差不多。只是投壶的难度系数更大些,那壶眼就那么小,普通人能投进去一支就已经是瞎猫碰上死耗子了。
她前世是个近视眼,对这种斗眼力的游戏没多大兴趣:“你喜欢玩,就去吧。”她数了十个铜板出来塞给沫儿,“一个铜板一支,你可以玩十支,十支不中那就不能再玩了。”
沫儿诧异:“小姐以前最爱投壶了,今日不玩?”
“哦……”原来如此,“我不玩,现在不爱了。你去吧……”
沫儿挺扫兴的,把钱塞回去道:“小姐不玩,奴婢也不玩。这投壶原是官宦子弟才玩的把戏,咱们如今确实不能再玩了。”
“一样是游戏,还分什么人该玩什么人不该玩的?哪有这种事。”柳安不喜欢沫儿这样自卑,拿走铜钱就换了十支翎签回来,“现在钱已经没了,你不玩的话,十个铜板也回不来了。”
那投壶的老板便道:“姑娘快投吧,后边人还有等着要投的呢!”一般人家里哪有玩这风雅游戏的,所以老板也是瞅准这个商机,把这游戏弄出来给普通老百姓家过过手瘾的。即便人家没中一支,玩过这游戏也就像是当过一回富家子弟似地,也不会计较什么。
沫儿握住十支翎签,心想买都买了,小姐不玩那也只能她玩了。就问那老板:“我若中十支,老板是什么奖?”
“十支?”那老板乐得跟耗子似地,“姑娘别说大话,你能进五支,我就权当你进了十支。不光把十个铜板还你,还额外给你五两银子。”
沫儿也是心高气傲的:“那可不行,回头大家伙儿得说我耍赖。就进十支,你给我五两,怎么样?”
“好好,就依姑娘的。”反正也是空口白话量她也进不去十支,老板随口就答应了。
一下子原本都在逛庙会的人都往这边挤了过来,听说有个姑娘家口出狂言要进十支翎签,大伙儿都来看热闹。
这么多人盯着,沫儿紧张。柳安在后面轻轻推了她一把,道:“别怕,咱们顶多就赚不到五两赔上十个铜板而已。”
沫儿点点头,这才往前站到红线处。慢慢地瞧准了壶眼,执起一支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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