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尧的家里,基本上除了杨斌和关泽众去之外,很少有人上门拜访。孔慧知道,周尧很有钱,对他的官衔没有太大的印象。生活了二十六年,见过最大的官就是镇长。在孔慧的心目中,镇长就是顶天的了。
从她的身上也就反映出那些年的一个条件落后、信息落后的一个局面,坐井观天,有许许多多的老百姓就是井里的那只青蛙。过些年,随着城市化的覆盖面积越来越大,越来越多的老百姓走出了家门,他们看到了将会是更加广阔的、繁荣的世界。
机械人一般的孔慧带着囡囡,看到了那个在自己面前高高在上的校长,在那个小贪官跟前卑躬屈膝,就差点摇尾乞怜了。三小的校长在孔慧的印象中,和她那的镇长画上了等号。这种情景给了她巨大的冲击,她心里小贪官的形象逐渐的变得越来越高大和伟岸。
周尧的举止是那么的优雅,话语是那么的亲切。一些恨不得跪下来舔他鞋子的那些校领导,更加烘托了周尧的高贵。
当周尧介绍孔慧是自己家保姆的时候,那个王校长差点没一头昏过去。忙不迭的朝着自己的脸上扇耳光,大嘴巴子就像不要钱的一样,乞求着孔慧的原谅。囡囡学籍的问题,根本没用周尧说一句话,王校长就愿意等她确定了学校亲自给送过去等等一些拍马屁的话。
那些以往鼻孔朝天的老师,在孔慧的跟前低下了高傲的脑袋,语气神态那叫一个谄媚。孔慧第一次感受到权利带来的优越感,不是振奋、不是激动,而是有些茫然。直到坐上车子的时候,头脑还在发懵,弱弱的向周尧问了一句:“小贪....不,周书记,你的官很大吗?”
“我的官大不大,得老百姓说了算。”周尧说了句意味深长的话,可惜,孔慧听不懂。但是她能感觉到,这个小贪官或许真的能够压得住那个该死的镇长,替自己丈夫一家讨还个公道。
紫葳镇,距离平县将近一个半小时的路程,路面破烂不堪,幸亏野马的越野和避震性能比较好,一路倒还算平静。
紫葳其实是一种中草药,释名也叫凌霄、女葳、鬼目。主治妇女血崩、通身风痒、消渴、大风疠疾、悲羊疮、月经不行、粪后下血等症状。
道路的两边,说不清的各式各样的药花在风中摇曳。一阵微风拂过,淡淡的药香扑鼻而来。
在孔慧的指引下,车子转入了一座人口稀少的村落里。由于路面的狭窄,周尧尝试了几次,无法让车子行驶过去,就停在了村头,自己和孔慧娘俩步行进了村里。
入目便是一处处泥胚房,有的房子门口码好了一排排的红砖,还有水泥和黄沙等物。看到周尧有些不解,孔慧说道:“由于草药能卖钱了,大家伙疯一般的种植草药,生活水平也渐渐的提高了。手里有钱的人家,开始翻新房子,准备盖上三间小瓦房。”
周尧很是欣慰,毕竟在自己的领导下,人民的生活水平提高了,这就是对自己执政最好的赞美。
此时正是上午十点多,周尧在地里没看到人影,进了村子里也没看到人。正想问呢,抬头一看,知道了答案。
大约有个百十个村民远远的围观着一处小瓦房,因为那处房子的门前被十几个青壮年拿着铁棍包围了起来。一个有着三十七八岁,光头铮亮的比较粗壮的男人正在声嘶力竭的对着院子里吼叫着:“孔老头,你要是在不让孔慧妹子出来,我就准备开始拆房子了。”
“他妈的,敬酒不吃吃罚酒。先前你是村长,老子给你个面子,现在你都快不行了,我看你能护到什么时候。老老实实的和我做翁婿关系多好,非得要搞得像仇人一样。一个被人骑过的破鞋,老子能看得上眼,算你们家三辈子修来的福气,不知好歹的老东西。”
“我开始倒数了,十个数之内,我要是见不到孔慧妹子,我就要动手了。十....九...八...七....六……”
铁门打开了,一个白发苍苍的老者在一男一女的搀扶下走了出来。走一步,咳三下,身体看来很差。可是,他的锐利的目光扫视了一圈围观的人,有几个和老者年纪差不多的人不由得低下了脑袋,不敢看他的眼神。
虎死威犹在,看来这老者年轻时不是一般的角色。就是老者出来后,那个家伙的气势猛地一沉,竟然被比的向后退了两步。
老者一阵咳嗽,似乎气匀称了许多,朗声说道:“黄皮狗,这孔家村什么时候能轮到你在这里撒野了。要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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