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在竹榻上,左右两边都有丫鬟摇扇子,手里捧着一杯冰镇的酸梅汤,苏岚的日子,倒是过得极其舒服,只是,一想到柳凌的存在,心底有点小小的纠结。
坐在一旁的韩绾看着苏岚自躺在竹榻上后就不再说话,脸上的神情也分不清是担忧还是愤怒,但明眼人一看也知道苏岚此时的心情并不好。
心底很多问题想问,也有不少话想说,韩绾终是忍不住,对苏岚使了使眼色,示意她让屋内的丫鬟都走开。
接收到韩绾投过来的目光,苏岚这才坐起身来,朝屋内的人道,“你们都下去吧,这里不需要人伺候着。”
“是!”
待她们都离开后,韩绾倒也不急着说话,连起身走到门外,确定外面没有人后,才进屋,把门关好。
苏岚看得有些诧异,韩绾见状,连解释道,“咱得小心隔墙有耳,你在蔚府的时日也不短了,不会连这个都不知道吧?要是小家小户的倒是没必要,可只要是大宅子,可就得防着。”
韩绾虽然现在是身份是教书匠的女儿,一家三口,过得和和美美,也无需担心奴才欺主,兄弟姐妹明争暗斗,姨娘小妾的争宠,只是,曾经的很多习惯依旧存在,她的警惕不曾因身份的改变而放松过。
对于韩绾的提醒,苏岚连连点头称是,想着自己在这一方面还真的没有韩绾这般小心谨慎。
“我爹,不对,是蔚老爷生病的消息你还没有听说么?”虽然告诉自己很多次蔚府的一切都已是过往,可韩绾还是无法完全将自己的身份转变过来,虽然怨恨着蔚安近似于卖女的举措,但他对她的种种好,韩绾亦是记在心头。
俗话说,血浓于水,父女之间哪有不共戴天的仇呢,如今明明都在同一片天空下,呼吸着同样的空气,可也无法相认,以往那么熟悉的人,现在已成了过路陌客,说不难过,倒是自欺欺人。
“本想今天回南宅大院问问管家,看看是不是已经收到青城那边的消息,可余公子和韩公子两人都说不能回去,乞巧节那天发生的事情着实让人担忧。”
说到乞巧节发生的事情,苏岚心有余悸,不过,还是仔仔细细跟韩绾说了一个遍,听得韩绾目瞪口呆,忍不住道,“怎么会有假扮的家丁啊,你在蔚府可有跟谁结仇?”
苏岚摇了摇头,想着自己在蔚府一直都是深居浅出的,与外界很少有交流,就连想找娘亲和弟弟都没能实现,至于府内,与蔚乔倒是拌嘴过,可言语间的冲突不至于会让蔚乔这般对付她,更何况蔚乔才十三四岁,一个深闺小姐,哪能想出这般法子,且她都没出过远门,怎么可能来盛京报复自己呢。
“真没有?那会是谁想要对付你呢?”韩绾有些不解,自己在蔚府时,虽然府内常有下人从中作梗使坏,但还从未遇到过苏岚说的遭遇。
经韩绾这般一说,苏岚脑中闪过一个人来,连道,“蔚清跟你的关系怎样?”
“没什么交集,她出嫁的时候我还小,后来姐夫去世后,她常在佛堂诵经念佛,偶尔能碰个面,你不会是跟她发生什么争执吧?”韩绾带着询问的眼神看着苏岚。
苏岚点了点头,把自己在蔚府和蔚清发生的一些不愉快的记忆跟韩绾又说了一遍,当然,也连带着说了一些有关蔚乔的事情。
听苏岚说完,韩绾倒是没有直接发表自己的看法,沉思了许久之后才道,“应该不是大姐做的,她性子孤傲要强,虽然脾气坏了点,偶尔也会使坏,但这种事她还做不来。”
韩绾说完顿了顿,又接着道,“听你描述那天的情景,那些家丁好似也没有要杀你,只是想带你走,难道说你手里有什么东西是幕后主使者想要的?”韩绾想来想去,也觉得只有这么一个原因,不然,着实想不出还有什么缘由让他们在盛京大打出手。
“我——”苏岚刚想说蔚老爷曾给了自己好几处房子的地契,可一想到蔚老爷说不能告诉任何人,到嘴边的话又变成了,“我不知道啊!”
韩绾刚才的提醒让苏岚开始警觉,不管两人的关系如何,有些事情还是要保密,要是韩绾哪天反悔了,自己该怎么办呢?
虽然有些看不起自己的小心眼,觉得自己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可这关系到她的命运,一步走错,便是满盘皆输,苏岚不敢大意。
苏岚眼底闪烁不定的神情,韩绾倒是没有注意,手支着下颌,想了想道,“蔚府除了大太太之外,其他人并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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