桐木的水车在冬日仿佛也失去了转动的活力,一身疲倦地停在夕阳的余辉里,晚风轻袭,驼铃声声,齐天诺在那一片许愿林里停了下来,他翻看着那一段段海誓山盟的句子,一字一句,仿佛是用生命在写成。
许愿林,许一个愿望,会有谁来帮自己达成?
七天了,整整七天,没有他一点的讯息,莓果数着台历上那一连串的红叉叉,数了一遍又一遍。好漫长的七日,漫长的一天4个小时,仿佛迟迟不肯过去。
李李每天数次无意地经过莓果的小格子间,看了眼日渐憔悴的莓果,便将目光投向莓果身后那扇紧闭的玻璃门。
谁都不肯相信,一向兢兢业业的齐总监会在年底最繁忙的时候休假而去?
“莓果,你们头儿什么时候回来,不会跟着新年假一起休了吧?”
“这样算算就有一个月的时间了,果果,你们头儿是不是渡蜜月去了,没请你们吃糖?”
“那也不能挑这个时候休啊,年底销售冲刺,一天抵一礼拜呢!”
……
午餐的时候,三两同事围了桌前,七嘴八舌地议论着,而莓果只能低头笑而不语。她记得那一个午后她被请到了李副总的办公室,六楼走廊的尽头,李李的办公室洋溢在午后暖暖的阳光里,可李李面如冰霜。
莓果低着头敲门进去,便一眼看到了桌下那串被摔裂的手机链,那是一个笑脸的吊饰,有着除尘和防辐射的功能。
莓果清楚地记得他那一次浅笑着趴在她的格子间上端,戏谑地求着她将那细小的绳子穿进更细小的孔里,莓果记得那是唯一的一次仰望着他,他的下颌有着淡淡胡须的青碴,他浅笑着的唇有着微微上扬好看的弧度。
莓果记得用一枚大头针便轻易解决了他的难题,她看着他开心地笑着离去。
“莓果,你知道今天齐总监发生了什么事情吗?”偌大的真皮椅后,李李的身影转了过来,薄薄的镜片后面透出凌厉的眼光。
“我不知道,”莓果摇了摇头,她不敢直视李李的眼睛。
“很好,齐总监休假了,若有人问起,就这样回复,明白了吗?”
莓果再一次点了点了头,“出去吧,把门带上,”李李似是低声音长叹,莓果记得自己如临大赦般地逃了出来,他发生了什么事情?为什么他要和李副总争执?为什么李副总摔了他的手机?一连串的问题涌现在脑海,可是莓果知道,这一切,都不是她这个小秘书可以去过问的。
推天玻璃门,午后的阳光依旧很灿烂,冬日暖阳的时候,他喜欢泡一杯清茶慵懒地歪坐在落地窗前,看一街之隔东凌湖微微荡漾的涟漪,或湖上偶尔穿梭的小舟。
可今日,暖阳依旧。
莓果调整着卷帘的高度,细密的阳光渗透进来,有着刺眼的痛,而身后,熟悉的脚步声传来,他回来了?
莓果转过头,一步一步走向自己的,正是他!
“莓果病了吗?怎么几天不见,都瘦了一大圈?”莓果看着他的自己面前停了下来,他晒黑了,他的头发有着一丝的凌乱,他的眼里有着一丝的怜惜,是对自己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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