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慈不闻倘若依旧不依不饶,长空断翼之躯也要与之兑了命!”
“别说了,我知道你的用意,但...”玥枭拍了拍长空,坚定地说:“这笔帐我记下了,我会替你讨回来的!”
另一边,慈不闻余怒未消,气冲冲地找上了银绝。一进门,他就从衣袖中抽出一张纸,递给了银绝。
银绝打开一看,上面写着:我扶你上位,一同对付鹰巢。
她微微一笑,对慈不闻说道:“血主有事直说便是,全华阳城再也没有比此处安全的所在。”
“哼,那个玥枭越来越猖狂了,仗着冷公子处处压我一头!”慈不闻坐下一拍桌子。
“所以血主想联合红坊一同压制鹰巢,但又揣摩不透瑶的意图,所以想让我取而代之?”银绝说道。
“不错!”
“银绝以为,不妥。”
慈不闻闻言,转头看着银绝,似乎是在询问。
“瑶十几岁入西江月,在此已有十多年的时间,是三星司年纪最小的高层。她之城府所深,非你我所能明鉴,想扳倒她太难了。”银绝解释。
“银绝姑娘短短一年多的时间能做到西江月的砥柱中流,而且我看你之手段,比瑶只高不低!”
“血主赞缪,即使银绝侥幸压瑶掌柜一头,在冷公子那边,也不好混过去吧。”银绝认真道。
慈不闻听完,沉默不语,心里已经赞同了银绝的说辞。
“血主心有不甘,为何不直接除掉玥枭呢?”银绝问道。
“血窟要杀他,太难了,而且容易留下破绽,被冷公子察觉...”慈不闻叹了口气。
“若你我联手呢?”银绝突然问道。
“这...恐怕难啊,而且我只能暗中助你!”
“加上我呢?”慈不闻话音未落,忽闻暗处一个声音传来,阴影中,一个黑衣男子突然现身,身后双刀交叉而背,正是罗刹。
“你是...罗刹?”慈不闻惊到,他其实早有预感罗刹和银绝相识,却不曾想对方竟然毫不掩饰这层关系。
罗刹没有回答慈不闻,继续说道:“我与他交过手,你我三人拿下他没有问题。”
“若有罗大人在,此事定然能做的天衣无缝。毕竟连极刑司也抓不到阁下。”
罗刹对这个称呼及其敏感,反问道:“圣督的人也太差劲了,什么事都跟外人说吗?”
“识时务者为俊杰,不过这几个俊杰怕是再难见到圣督了,罗大人不会怪罪吧。“慈不闻试探道。
“无妨,我跟岁映千江交情范范,此事你安排好,到时候通知我。”罗刹说完,没有再理会二人,躲进阴影之中消失了。
慈不闻见这件事有戏,笑着对银绝说:“既然如此,老夫回去安排一番再来通知你吧。”
“不用,事不宜迟,他之亲信现在一定在城中医管之中,你查清楚后即刻动手。若是放虎归山,再引他出来就难了!”银绝提醒道。
慈不闻觉得有道理,罗刹能明目张胆得现身西江月,看来瑶身边的侍女也被银绝搞定了,这个女人不简单。
深夜,医馆之内,一柄青灯微亮
长空的左肩上了药之后,已经沉睡过去,玥枭一个人守在他身边,心里满是愧疚。
看着一路跟着自己的兄弟,此生可能再无左手使用,他懊悔不已,无心睡眠。将烛火吹灭后,一个人来到医管的屋顶,望着月光独自感伤。
今晚的月亮很大很圆,像极了妖林的月亮,玥枭突然有点想家了。可能,如果当初不是自己执意要来人界闯荡,也不会有如今的这些事情吧。
忽闻一阵琴声传来,打断了他的思绪,循声望去,远处的屋顶之上,有人正在弹奏。
“奇怪了,这个时间,是谁?”玥枭心里疑惑,决定前往一观。
月光之下,银绝一袭白衣,在屋顶之上独自弹奏,她仍旧一袭白衣,丝毫不掩饰自己的身份。
远处玥枭飞身落到她面前,开口道:“你是...西江月的头牌?”
“难得玥掌柜记得小女子,银绝不胜感激。”右手按住琴弦,琴音骤停,银绝起身施了一礼。
“这么晚了,姑娘为何在此独自弹琴?”玥枭问道。
“夜色正浓,银绝一时兴起,登高邀月。不知玥掌柜可有雅兴与我共度此时?”银绝说完,手中不知何时多了一壶美酒。
“这个理由,勉勉强强。罢了,就听你一曲吧。”玥枭说完,坐到了银绝对面。
“玥掌柜,请。”银绝为他满上一杯,而后翩然落座,琴音渐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