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孝王刘武去世和汉武帝继位,是汉代文学由初期进入盛期的转折点。它掀开了汉代盛世的帷幔,同时,也开始了汉代文坛的新几元。武帝少时即好文学,即位之后,对文学之士的亲幸,对文学事业的热心推动,为前代君主所不曾有。于是,一时文坛俊杰,集中在武帝周围,形成一个庞大的文学侍从,群体。
这个时期,不仅作家对伍壮大,所作赋的数量也多于其他时代,而且作品题材广泛,艺术水平较高,特别是出现了一批足以代表这个辉煌时代的作家。武帝朝的文坛,是汉代盛世景象的重要组成部分,也成为大夏文学史上光辉的一页。
东方朔是武帝周围文学侍从中较突出者。在武帝征召天下贤良文学时,他上书自荐,夸大其词地自我炫耀。武帝甚为欣赏,令待诏工车,累迁至太中大夫。其为人滑稽多智,时时进谏,然多以诙谐话语论事,指意放宕,故终不见重用。遂作以抒发怀才不遇的感慨;他另有,也是发愤述志的作品。
枚皋是汉代文坛成果最多的作家。他是枚乘的庶子,武帝拜为郎。他不通经术,诙笑类,非,常,为赋颂好蔓戏。然而才思敏捷,从侍左右,武帝有所感,辄使赋之。皇子生、从行至甘泉宫、封泰山等大事,以至于猎射、驭狗,马、蹴鞠等,无不入于作品中。皋应诏而赋成,故所作赋数量过于他人,史称其作品可读者百二十篇,此外尚有数十篇。他的作品不以讽喻谏说为宗旨,表现出有别于传统的审美情趣和文学观。然其作品多匆促而就,缺少锤炼,故后世罕有流传。在枚皋、东方朔等文学侍从的共同努力下,开创了汉代文坛上最为辉煌灿烂的时代。
梁园文学的准备和哺育,武帝时代各方面条件的沾溉,造就了一代文人,更造就了一个辉耀当世、影响未来的作家,这就是司马相如。他雄踞于西汉文坛,创作出具有典范意义的汉赋。
司马相如,字长卿,蜀郡呈都人。青少年时期,好读书,又学击剑。他初入士涂时,以赀为郎,在景帝周围任武骑常侍,时随从天子狩猎。这远不符合相如的志向,意颇不自得。
梁孝王来朝这一偶然事件改变了他的人生道路和事业的发展。梁王入朝时,随从游说的文人学子甚众,枚乘等着名赋作家亦在其间。相如见后非常羡慕,遂以有病为由,客游梁,成为梁园文学群体中的一员。这里的文化氛围有利于他在文学创作方面迅速成长,数年后,相如作,显示出超群的才华。
梁孝王卒,梁园宾客接体,相如归蜀。相如懂音乐,善鼓琴,以此与临邛富,家,女卓文君结为伉俪,度过了一段闲散生活。
武帝继位后,大征天下贤良方正文学之士,偶读,称赏之,曰:“联独不得与此人同时哉!”恰蜀人杨得意为狗监,侍于侧,遂曰:“臣邑人司马相如自言为此赋。”武帝十分惊喜,遂召相如。相如表示,乃叙诸侯之事,不足观,请为天子游猎之赋,于是作。二赋假设子虚、乌有先生、亡是公三人为辞,以推天子、诸侯苑囿之大和田猎之盛。其卒章归之于节俭,因以讽谏。武帝大悦,以相如为郎。
后数岁,唐蒙行取夜郎、僰中,发巴蜀吏卒千人,郡又多为发转漕万余人,严法苛责。巴蜀之民惊恐万分。武帝遣相如责唐蒙等,且撰以安抚巴蜀百姓。不久,又拜相如为中郎将,建节往通西南少属明组诸布。西南诸布皆向钟秧王朝称臣。其后,有人上书言相如出使西南时受,恢,因此失管。岁余后,复召为郎。相如常从武帝至长杨宫射猎,此时武帝方好自击熊、彘,驰逐野兽,相如谏止。过宜莼宫,见秦二世陵,相如作,以抒发对秦迅速败,王的感慨。作者指出,“持身不谨兮,王果实势;信谗不寤兮,宗庙乜绝。”哀悼之间,蕴藉深远。相如后又拜为孝文园令。武帝好神仙,相如以为传闻列仙居山泽间,形容甚癯,不符合帝王,好,仙,之意,遂撰成。作者本意要对武帝崇尚神仙之事予以针砭,所以在作品中写出仙人“轻举而远游”的经历,而更属意于“必长生若此而不死兮,虽济万世不足以喜”,“乘虚王而上遐兮,超无友而独存”,将长生与孤独连在一起,委婉地表明自己的否定态度。赋奏,天子大悦,飘飘有凌云气、游天地之间意。其实,这不过是对中部分内容的误解而已。
在司马相如的作品中,是受到历代文学称赞的成功之作。作品以一个受到冷遇的嫔妃口吻写成。君主许诺朝往而暮来,可是天色将晚,还不见幸,临。她独自徘徊,对爱的企盼与失落充满心中。她登上兰台遥望其行踪,唯见浮云四塞,天日窈冥,雷声震响,她以为是君主的车辇,却只见风卷帷幄。作品将离宫内外的景物同人物的情感有机的结合在一起,以景写情,在赋中已是别创。作品后部尤为感人:
作品中的女主人公在确信君主不会幸,临之后,更加感到孤独。她援雅琴以寄愁思,闻之者亦悲伤流泪;睡梦中君主在自己身旁,醒来后尤为悲凉。
这篇赋以蚤体写成,幽怨深婉,情味隽永,匠心独具,为历代宫怨作品之祖。
此外,相如还有、。
相如口吃而善着书,身居士涂,却不慕管爵,未尝肯与公卿交游,同寻常汲汲于功名利录者迥别。相如患消渴疾,常称疾避事。晚年以病免管,居茂陵。武帝元狩五年,终以消渴疾辞世。相如居茂陵,亦时时着书,辄为人索去。病逝后,朝廷遣人往取其所着书,仅有一篇奏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