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严婆子闻言面有无奈。
这可真是急的没了章法了。
“就算她回了祖籍,可为什么要烧屋子?难道不打算回来了?”
大关镇内有田有宅有月俸,她绝不相信王婆子舍得抛下这一切回祖籍?
“再者,庄子上的马车还在,城门、码头、驿站都去打听过了,这些日子并未有人往景州去。”
马氏当然知道这个可能性有多么的渺小。
但事到如今,任何一个线索她都不能放过!
听严婆子喋喋不休,她心下烦躁,冷眼看过去:“就显得你懂!?”
严婆子吓得忙噤声,垂下头告罪。
要事当头,马氏懒得理这蠢货。
冷哼道:“既然城门、码头、驿站都未留下踪迹,那只有一个可能!”
“人还在大关镇里藏着。”
严婆子一听这话就皱起了眉头。
这话是什么意思?
暗指王贵办事不利吗?!
王贵这次出京,整个人瘦了两圈不止,劳累辛苦自是不言而喻的!
若马氏还认为是王贵办事不利才没能找到玉卿卿等人踪迹的,那严婆子可就顾不得主仆尊卑,势必要为王贵喊一喊冤枉了!
果不其然,就听马氏下一句说道:“王贵养尊处优了这些年,办差的能力也养没了。”
“连几个废物都找不到!”
严婆子心中恼怒又委屈,双膝一弯就跪在了地上:“夫人明鉴,王贵他绝不敢懈怠的!”
“但凡能想到的地方,王贵一处不落的全都找了,实在是找不到啊!”
不敢懈怠?!马氏闻言心底的怒意腾的冒上来,她狠狠一拍桌,嘶声怒喝道:“找不到,找不到,三个大活人还能人间蒸发了不成?!”
“明明是你们办事不利,还敢狡辩!”
“一群废物!”
严婆子吓得一哆嗦,喊冤的话也哽在了嗓子眼里,伏地片刻道:“夫人,奴婢有个猜想。”
马氏这会子只觉得自己的五脏六腑都被扯出来,摆在了大日头下,晒的是焦心焦肺,苦不堪言。
一丁点的耐心都没有,闻言急道:“有什么话就说!”
严婆子直起身子,看着马氏说道:“从调查到现在,咱们都觉得是王婆子母子制住了大姑娘,带着人逃了,亦或者是被人谋财害了命。”
“可查了这些日子,都一无所获。”
“那么,有没有可能是大姑娘反制住了他们母子,把人杀了,把庄子烧了,然后她独自一人逃了?”
马氏听了这话,如雷轰顶。
她的脸色几乎是立刻就蜡白一片,冷汗从鬓角淌了下来。
会吗?
那个被王婆子踩在脚底下那么多年的臭虫有这个本事吗?
细想想,倒...倒也不是没这个可能的...如她大意了一般,王婆子母子又怎会对她那样一个臭虫有所提防呢?
若她逃离大关镇,会去何处?
京城?!
这些年除了王婆子母子,这府里上下、就连玉知杭这个亲生父亲都没见过玉卿卿!
就算是她躲在他们周围,也不会有人认出她的!
这般想着,马氏立刻便觉得有一双眼睛在暗处阴恻恻的盯着他们,后脊泛出了冷意,不自觉的打了个寒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