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处,她对我来说……”
“对你来说?”
“对我来说,不过就是一个棋子,一个我们最后一击必不可少的棋子。我所做的这些,所有的一切都不过是为了控制这个棋子而做的假象。她的心里有别人,而我的……也许也住过谁吧,反正我什么都想不起来了,也就无所谓了。”陆爵是这么说的,边说边将手里将将要燃烬的烟头丢在了车窗外。
棋子……这个女人的比喻还真贴切!
李海不再说话,在对谢明欢的欺骗上,他也掺和了一脚,他甚至已经不知道该如何面对那个女人了,也不知该如何和自己的妻子说起这件事。
“陆总,明天早上还有两个会议,时间很紧,不能再拖了,下午要和王氏谈合作的细节。你要注意身体,公司上下现在可都指望着你一个人。”李海没有将今天陆爵任性地将全部行程移开的事情提及,是因为他知道,只有一个人值得这个男人这么做。也许很多事情,只是当事人不知道而已,很多习惯是萌芽,刚开始的时候,我们常常忽视了,而后来啊,谁也不知道它会长成什么模样,也许是友情,也许会成为亲情,也……也许是爱情。
“我知道了,李海,是不是每个男人要做父亲了,都会变得这么啰嗦。”陆爵半开玩笑地戏谑道。李海的妻子,也是那个傻女人的同学,已经有五个月的身孕了,应该过不了多久也能生下一个和霍念念一样可爱乖巧的孩子吧。
“头疼药给您放在车子的小格子里,别忘记定时吃。”
“嗯,知道了。”
“陆总,您最近头疼的这么频繁,要不要去医院做个详细的检查……毕竟您三年前出过车祸,很可能是那时候烙下的病根,还是要当心。”
这一次,陆爵没有说话,他不会告诉李海,即便他是自己现在唯一可以信任,也最亲近的人。诚然,和谢明欢的这一场相识相恋本就是一出戏,他将自己真真假假地投入了戏里面,差点就要深陷其中,走不出来了。多可笑不是,那女人说三年前在那个小镇里,他和她曾经在一起了整整三个月,所以他让李海去调查。然后用那些白纸黑字的东西去打动了一个女人的心。可就是从那一天起,他的脑海里似乎也偶尔会出现一些零碎的画面,关于这一点,他却没有骗谢明欢。
他真的没有想起来所谓的过去,却没有全然忘记。只是,每一次那些画面还没看清,头就开始撕裂般的疼起来。陆爵想,也许连老天爷都不希望自己能想起什么来,那些东西,他能轻易忘记的东西,必然是对他而言,不重要的。
结束对话的时候,李海对陆爵说了一句意味深长的话,他说“陆总,有时候人和人之间的缘分其实原不是我们以为的那么多那么少。”
陆爵嗤笑一声,这快当爹的男人,不仅啰嗦还喜好把自己当人生格言大师,说起道理来还一沓接着一沓,不知道的,还以为真是那么回事。
合上车窗,踩下油门,男人没有丝毫犹豫地开车离开,他以为自己走的很是潇洒,至少对自己而言,今天来见她,本来就是为了将一切了结的。霍念念的期末汇报演出只是借口,他只是想来看一看,知道一切真相的她,过的好不好……为什么想要知道,她过的好不好呢?忽然,心底有一道声音问他。
车子急速地停靠在了路边,前面的绿灯格外的刺眼。
为什么?!陆爵终是让一抹挫败的苦笑爬上了嘴角。也许……他是不甘心吧,不甘心这个女人那一天竟然云淡风轻地离开,若无其事地说恭喜,然后那么镇定地去而又返。他以为至少,谢明欢应该哭泣的,歇斯底里地拉着他质问他,然后求他收回那些伤人的话,或者装作不知道的和他继续过下去。
“该死!那女人不会真的打算和霍泽在一起了吧?!”男人忽然用力捶打一记方向盘,车子的喇叭声刺耳。那个女人转身离开前最后的话,好像魔怔一样,在他的脑中单曲循环。她说“陆爵,以后请不要再出现在我的生活里,我们这辈子都不要再见了,这样对你对我都好,也算一种解脱吧……”
解脱?!什么是解脱?什么是一辈子?陆爵笑了,笑里没有丝毫的温度。好像想起什么似的,他再度拨出了电话。
“李海,你让王若歆小姐先不要离开,我现在马上赶过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