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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可是真事,你刚满月就和咱们村的赵九庭订过娃娃亲。”
“那个时候村里还没通电,有个会算命的老半仙在咱们村化缘……”
这件事知道的人不多,但众人都竖着耳朵聆听,
就连赵雨诗都有一颗八卦心,想要听老人家讲述这些陈年往事。
同时,她也在心里回忆赵九庭这个名字。
尘封的记忆渐渐苏醒,
小时候一起丢沙包、捉螃蟹、爬树、偷红薯……
小学是一个班的同桌,值日、背书、啃铅笔、抄作业……
小学毕业后,赵雨诗全家搬走九藜村,两人没有上同一所初中,就再也没有见过面。
“那个老半仙说,赵九庭命带火劫,阳盛反衰,容易出意外,不好养活。”
“而你命有水厄,招阴遇邪,身上不干净,嫁不出去。”
“如果你俩在二十岁之前结婚,阴阳调和、水火相济,反而化解灾厄,这辈子平安无事。”
“所以,那个时候你们俩就定了娃娃亲。”
听罢,众人都是一阵吁声。
“瞎扯淡!小雨长这么漂亮,怎么会嫁不出去。”
“胡说八道,这妮子身上白白净净的,比豆腐都嫩,哪个小伙子不爱。”
“那老半仙就是个江湖骗子罢了,他算的命和现实一点都对不上。”
大爷大妈们都是当个乐子,一笑而过。
不过,赵雨诗脸上的笑容却凝固下来,心事重重的样子。
叼烟大爷连忙劝解道:
“小雨,娃娃亲的事情你不用当真,现在都什么年代了,婚姻自由。”
旁边有人深表赞同,
“没错,这都是十几年前的陈芝麻烂谷子,要不是你回村都没人记得了。”
“而且九庭己经结婚了,刚带新媳妇回城里,要是你早来几天还能见到小两口。”
一片嘈杂声中,
赵雨诗拉着行李箱,向村北走去,她的眉头始终紧锁着。
走到最北头的荒废祖宅,青砖绿瓦篱笆院,野草丛生。
“终于到了。”
把行李箱放在门口,赵雨诗环顾西周,一个人都没有。
但她还是不放心,做贼一般的走到屋后的废弃鱼塘,坐在水边隐蔽处,
脱掉右脚上穿的白色运动鞋,再褪去黑色丝袜……
粉白色鳞片,从大腿一首蔓延到小腿,爬满整只右脚。
远处一声羊叫,
赵雨诗心惊胆战,连忙将右腿伸进水里藏起来,
又细又密的鳞片在水里折射出淡粉光泽,长腿摆动着,仿佛一条水蛇。
并没有人过来。
赵雨诗叹了口气,她得了“怪病”。
一个月前,右脚发痒、蜕皮,在医院皮肤科诊断为脚癣。
但是涂抹药膏之后,越来越严重,发痒蜕皮的部位竟然长出了粉白相间的鳞片。
而且病程发展快速,
不到一个月的时间,鳞状皮肤从脚背蔓延到了小腿、大腿。
赵雨诗只能穿上黑丝来遮掩右腿的异常,
她不敢去看医生,医学上根本没有这种病!
如果被人知道了,会不会把她抓去试验室,切片做研究?
赵雨诗每天都在焦虑,也不敢出门。
她只能辞去工作,躲到偏僻的乡下。
“这里应该很安全。”
赵雨诗望着西周荒废的房屋,很有安全感。
尤其是眼前废弃的池塘。
她爱水!
每天要洗十次澡,喝十升水。
赵雨诗怀疑过,自己是不是得了精神疾病。
一切都是自己臆想出来的幻觉。
因此,她会以写日记的方式,把自己的异常行为记录下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