浓浓的恨意,咬牙道:“香卿贱婢,有我钱挽心一天,就容不得你在这宫里嚣张。玄谙,你可看好这娇滴滴的美人了,总有一日,我要将她碎尸万段……”
一阵阵闷闷的冷笑从钱挽心口中发出,双手均捏成了拳状,许是因为用力过猛,手背上原本晶莹如玉的肌肤变得有些惨白,根根青筋更是爆出,昭示着双手的主人此时心头的恨意竟是那样的浓烈。
……
话说慕禅逮着机会匆匆从澜碧宫里退了出来,一路上都快步走着,心里庆幸着皇帝的突然出现反而救了自己一时,胸中不由得长长一口气舒了,只想赶快出了这后宫,回去自己的居所,再煎一炉清心茶好好压压惊再说。
只是走时匆忙,加上心中胡思乱想,慕禅一路走来却路上景象竟越来越陌生,转过一个回廊角,抬眼往前一看,竟是一弯有着涓涓浅溪的小园子。
此时正是冬日,可此处的景象却一点儿也没有的萧条景象,反而处处透出浓浓的绿意来。那倚着红墙而上的藤蔓,竟是朵朵淡紫色的牵牛花在绽放着。花藤边,乃是一方用霜黄的竹竿砌成的凉亭,亭下便是浅溪流过。
见到如此景象,慕禅赶紧停下脚步,心下暗道“不好”。这内宫自己一共就只来了两次,其中一次还是深更半夜。今日来时也只顾着担心被钱妃娘娘给留下,哪里曾用心记过路上的情形。再加上内宫的寝殿楼宇俱是雕龙画凤,高墙飞檐的,本就不怎么分明。现在自己连南北东西也分不清了,可是迷路了吗!而眼前这方小园子,明明自己就不曾来过,怎么看都陌生的紧哪。
正咬唇着急着,慕禅一个抬头却远远望见浅溪对面有一堆奇石堆砌的假山,山上的半中腰有个人影。细看下来才发现那是个身着了淡色绸袍的男子,此时正斜倚在上面,双目紧闭似乎假寐着呢。
再望了望周围,清净地连声鸟鸣也没有,更别说时来往的宫女内侍了。无奈望望四周俱是陌生的场景,慕禅也顾不得其他,只得无奈地清了清嗓子,朗声对这假山上的那人喊道:“打扰了!请问,去御药房该怎么走?”
半晌没听见回复,慕禅见上头那人略微颦眉,仍旧眯着眼假寐,只得开口又放大了些声量,又问:“请问此处去御药房该怎么走?”
这下上头那人终于有了反应。只见他似乎是懒懒睁眼,再坐起身来。因隔着浅溪,又在高出自己许多的假山腰上,虽然是面对着,但头上就是背射过来的阳光,慕禅根本就看不清那人的脸。
“你刚刚问什么?”
懒懒地一声问话传来,虽然看不清脸,慕禅却觉得那人声音浑厚有力,张扬骄傲,很是不羁的样子,却是略微有些耳熟的样子。
慕禅眨眨眼,不疑有他,只是别开直射的阳光,抬手遮了遮额上:“麻烦你告诉一声御药房路怎么走。”
听了慕禅的话,那男子终于缓缓坐起,居高临下地看着浅浅的阳光勾勒的那一抹青色的素净身影,扬起唇角,淡淡道:“出了外面的回廊,一直朝西北方向走上两炷香便能看到御膳房。御药房应该离哪儿不远。”
“多谢告知。”慕禅捏了群角微微福了一礼,赶紧回头便走。
只是走出去两三步慕禅才突然觉得有些不对劲。这里是云瑞朝的内宫呢,比不得外宫时常有男子出入。能在内宫走动的男子除了皇亲国戚便是净身的内侍和羽林,可看刚才那人又不像是下人。难道……
不对!虽说在钱妃那儿隔着侧殿,再加上心中紧张所以没太听清楚皇上的声音,但慕禅明明亲眼看到皇上从澜碧宫出来的时候分明还是着的明黄色服饰。莫不是,那人是个来串门子的王爷?
想想还是不通,慕禅摇了摇头:管他是谁,这里以后再不来了就好。定了定心,更是加快脚步,匆匆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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嘎嘎,神秘帅男现身鸟。到底是不是皇帝老大呢?
介个问题,容我暂时保密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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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外明后天是周末,天使要努力码字存稿,到时候看情况再更新。(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