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 沈澈听见院中有人喊,起身开门,见是慕禅俏在不远处,想起几日前在存药房,自己竟抬手为她拭泪的尴尬,不由得抬手点了点鼻端,上前问道:“有什么事吗?”
见沈澈表情有些不自然,慕禅也意识到了他的不适,眼神躲开:“那个,钱妃娘娘她……”
“怎么了?”沈澈见慕禅说着便不言了,一张素颜渐渐变得通红,不解地问。
“她……”狠狠地咬了咬唇,慕禅暗道了“该死“。因为钱妃乃是因为月信才腹痛难忍,叫自己一个女儿家如何与沈澈这样一个男子开口说呢。虽然对方也是大夫,但毕竟让自己一个姑娘家提及此时总觉得有些羞愧。可若不问,又无法从其他人那处寻得帮助,慕禅只得硬着头皮,低声道:“钱妃娘娘她,她每逢……月信就会腹痛难忍,从前都是胡御医给针灸才能缓过去。如今胡御医不在,其他御医又不擅妇科和针灸,只得,只得劳烦大人一趟,帮忙给钱妃娘娘问诊。”
“这样么。”沈澈才明白慕禅为何俏脸猩红,脸色也变得有些尴尬,略微点了点头,“走吧,御医们因为徐相国的病都去丞相府出诊去了,剩下的几个也是还未到资格给后宫妃嫔诊病的,也只有我随你走一趟了。”
“多谢大人,我们这就去吧。”慕禅惊喜地抬头,冲沈澈一笑,便与他并肩快步地入内宫去了。
澜碧宫。
钱妃睡于床榻之上,轻纱隔帘从上到下将床帏遮得密不透风,只是一截白玉般的皓腕露出了隔帘,枕在一方猩红的绒布垫子上,因得皓臂更加肤如白雪,苍白而无力。
因沈澈是男子,与年过半百的胡御医不同,按理是不得为后宫妃嫔施针的。但情况特殊,沈澈也顾不得太多,只得先行针灸,准备下来再秉承太医院院使。
眼看着沈澈认真地为钱妃针灸,表情凝重,慕禅总觉得有些不妥。反观钱妃,透着隔帘仍能看到她脸色苍白,双目紧闭,薄唇紧抿。露在隔帘外的手也握成了拳状,应该是极为痛苦的吧。
不一会儿,沈澈便完成了针灸,又吩咐了侍儿和岚儿一些事宜,并交给慕禅一个方子这才出了钱妃的寝宫。
慕禅心里放不下,向岚儿说了声要回存药房抓药,赶紧匆匆跟了沈澈一路去了。
跟在沈澈的身后,侧头看着他蹙着眉抿着唇,慕禅担心地问:“可是钱妃娘娘的身子有何不妥?”
点点头,沈澈没有停下脚步,只是放缓了些,一边走一边道:“因为上次落胎险些失了性命。如今,她的身子也越发地虚了,除非是每隔一日用针活络她内附经脉,否则……恐怕是熬不过两年的。”
“什么!”慕禅惊讶地望着沈澈,不由得想起钱妃适才那副痛苦的样子,心下难受,上前两步问道:“慕禅求大人替钱妃娘娘针灸吧。”
摇头,沈澈侧身看着慕禅:“你在太医院多年,应该明白规矩的。我本不是妇科大夫,此番随你进宫已是违例。适才我为钱妃施针你也看到了,那曲池穴是在手肘内侧的位置,要挽起衣袖露出肌肤。胡御医是老年的妇科御医,有皇命可以不用避嫌的,我却不一样。若要常常入宫为嫔妃诊脉施针,除非皇上亲下命令,否则就是秽乱宫闱之罪。”
“那怎么办,总不能眼看着钱妃娘娘如此就……香消玉殒啊。”慕禅说着急得都快要哭出来了,一双杏眼儿泛着泪花,在微微的阳光下闪着点点萤光。
“医者父母心,我不会不管不顾的。只是,隔日的针灸……”沈澈说到此停了下来,转身看着慕禅,见她素颜上梨花带雨,不自觉地又想起了那一日,两人站在桂树之下,自己替她拭泪的一幕。
又是习惯性地抬手抚了抚鼻端掩饰尴尬,沈澈继续道:“只是隔日的针灸,恐怕要你来代替我完成了。”
真心为钱妃着急的慕禅并未发觉沈澈眼神里的异样,只是听他说要自己每日去为钱妃施针,连连摆手道:“大人是知道的。虽然我一直在太医院呆着,可女子是不得入教院的。药理我还懂些,浅些的医术也没有什么问题,可那针灸,虽然跟着大人学了快一月,我却只是对着面团针灸过,如此怎能为钱妃娘娘施针呢!不可不可,万万不可!”
沈澈见慕禅神情慌乱,只得出言安慰道:“放心,这几日院使大人和主管御医们都不在太医院,我会先入宫替钱妃施针。这几日你一定要在一旁认真看,然后回到惹翠园来我会仔细教你,你也要用心研习,争取几日之内学会曲池穴的针灸之术。”
听沈澈说清楚,慕禅这才知道他的真实意图原来如此,却还是不放心:“真的只学会给曲池穴针灸就可以了吗?”
“嗯,钱妃病体阴虚,今日我施针你也看见了,不过是一个穴位的针灸罢了,算起来应该是针灸当中极易的。只要你用心学习,再经过我的指点,几日之内并能学会的。如此,也算是最好的解决方法了。”沈澈说着,不由得露出一丝淡淡的笑容,似是安慰也似鼓励,看的慕禅不知为何,心就那样踏实了下去,不由自主地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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