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没事儿,刚才心里难受。”慕禅别过眼,起身回去茶桌前,背对着元景又开始捣鼓茶具。
“恩,心里难受了知道来找我也不错。”元景故意这样说道。
“如今,我能找的人也只有你了。”慕禅淡淡地回应着,脑中却突然掠过了一个人的影子,心上一颤,却又强压住思绪。
“让我猜猜,是谁让你受了委屈。”元景见慕禅背影落寞,只得想办法让她多说话。
“不用猜了,我没事了。”端起烧开的鲜茶,慕禅斟了一杯拖在手中,走过去递给了元景。
“肯定不是徐妃一类的,她们无论怎么刁难你,想来你都不会在意的。”元景接过茶盏,握在手中暖暖的,看着慕禅神色恍惚,干脆一把拉住了她的手。
“你干什么!”慕禅抽回手,盯着一脸得逞的元景:“你才好了没几日,怎么又开始放肆了。”
“不这样,你的三魂七魄都不知道神游去了何处。”元景露出皓齿朗朗一笑,暖暖的好似春风,让慕禅原本冰冷的心也温暖了许多。
“我说了没事,你就不用多问了。”慕禅看着他的笑脸,心中的郁郁之气也消散了不少,起身又道:“我走了,等会儿再来看你。”
“你就走了?”元景不乐意,放下手中茶盏,翻起棉被就想起身。
“你别乱动。”慕禅见状,赶紧又坐回床头,伸手按住他。
“感情你是利用本王开心,然后心情好了就直接走人?”元景佯装怒意:“说,你是不是打心底里就不愿意来凉露阁照顾我啊?”
“没有,只是前两日……”慕禅想起玄谙,不愿提起他,只得妥协道:“好吧,我告诉你为什么我难受,这下行了吧?”
“好啊,本王洗耳恭听。”元景斜靠回床榻,端起茶盏一边喝一边看着慕禅。
就着茶盏饮了一口,直觉腹中温暖,慕禅这才放下茶盏,细细道来:“澜碧宫有个宫女叫侍儿。她伺候钱妃娘娘多年,那时因为钱妃有孕,侍儿常常多来太医院端药,所以我们俩很是投缘。”
起身,慕禅拿了茶壶替远景和自己又满上了,将茶盏握在手心暖着,又接着:“侍儿是个特别娇憨可爱的姑娘,对我也像亲姐姐一般,有什么心里话都告诉我。那时钱妃落胎,她拼着半条性命护住了钱妃偷换方子的事儿,没让她的主子受到责罚,一片忠心,可昭日月。但昨天,她却无心中打碎了御赐之物。”
说到此,慕禅顿了顿,眼中流露出了一股恨意,咬了咬,才接着道:“损坏御赐之物,按律要到内狱司挨上十个板子的处罚……”
“我这就去内狱司,帮你救下侍儿。”元景听到此处,说着就要下床。
“别动。”慕禅伸手按住元景的肩头,感激地冲他笑了笑:“你有心了,我代侍儿谢谢你。”
“为什么不要我去?”元景疑惑地望着慕禅。
“因为今天早上,内狱司已经行刑了。”慕禅咬着唇,从牙缝里憋出这几个字,泪水又忍不住地滴落了下来。
“那你怎么不早些过来告诉我。”元景才知道慕禅今日为何如此异样,也不知该怎么劝,只得伸手按住她的手,轻轻地握紧了些。
“因为我信错了人,这才让侍儿受难。要怪也只有怪自己,竟会相信求他能让侍儿逃过一劫。”慕禅自嘲般地闷哼一声,话音越来越低落。
“他”元景一下子就反应了过来,问道:“你不会说的是玄谙那小子吧?”
听见玄谙二字从远景口中说出,慕禅素颜刷得便变得苍白,紧咬着唇,是半句也不想再提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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