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澈的话果然没错,慕禅第二日清早起来就痊愈了,只是精神有些乏,脸色透着股子苍白,让人看着心疼。
因为知道了自己是秀女,慕禅也变得有些沉默寡言,每日随大家一起簪花和学习宫中礼仪规矩,倒也并未再有什么动静。
只是赤玉殿的诸位秀女自从知道了慕禅也是秀女,个个脸色都有些不对。奈何慕禅是太后亲自指过来的人,有什么话也只能私下里说说,不敢当面造次。
结束了这日上午的簪花,蕊娘专程让慕禅下午休息休息,说是沈大人要过来为其复诊,看会不会影响三日后的选秀大典。
知道沈澈要来,慕禅有些意外。因为自己是秀女的身份已经人尽皆知,沈澈又是外姓王爷有权在秀女中择一而选,按常理是要避嫌而不能见她的。可他竟主动要来,慕禅只觉得或许他有话对自己说,心中忐忑。
好不容易挨到晌午过了,慕禅在小院里等得有些心头焦躁,干脆寻了个长椅摆在院子那棵大树下,闭眼打起了盹儿。只是耳朵仍旧注意听着屋外的动静,生怕沈澈来了自己又不知道。
只是暖阳晒在身上,春困又闹得有些厉害,慕禅本来就合着眼,如今更是止不住的乏意弥漫而上,竟真的睡过去了。
……
走之前,沈澈让玉竹打了热水沐浴了一番,又拿了些熬水喝解春燥的草药,这才神清气爽地去了赤玉殿。
前天夜里慕禅昏倒的时候是侍儿过来通知的,所以去望那方小院儿的路沈澈还记得。此时正值午后,晒着点点暖阳,想着要和慕禅见面了,心头忐忑中却有种淡淡的甜蜜涌动。
“沈大人?”
一声轻唤从身后传来,沈澈转身,见侍儿手中托了个药碗立在不远处。
“侍儿。”沈澈笑了笑,停住了步伐。
“大人是去给慕姐姐复诊的吧。”侍儿手中托了一碗药汁,是刚刚煎好的,准备给慕禅送去。
“你若去送药,就交给我吧。”沈澈点点头,将药篮挽在手上,又去接过了托盘。
眼看着沈澈转身而去,侍儿定了定心,赶紧快步追了上去。“大人,侍儿有话要说。”期盼地望着沈澈的背影,侍儿只想把心中的话系数都吐露出来,也好没有遗憾。
“姑娘现在是秀女,我们单独说话不太方便,还是请回吧。”沈澈说罢又要走,却感到手臂一沉,竟被侍儿给拉住了。
“慕姐姐不也是秀女吗?将来还会是皇上的妃嫔,大人一样要过去和她单独见面呢。”不知为何,侍儿胸中一口火气噗地就串了上来,竟说出这样的话。
缓缓转头,沈澈眉头蹙起,表情有些异样地看着侍儿,话音低沉地问:“你,为什么这么说?”
“昨夜去给慕姐姐送药,我都看到了,什么都看到了。”侍儿干脆豁出去了,心中一股憋屈感有些控制不住:“大人对她那样好,她还去招惹皇上。昨夜我亲眼看到皇上从她的小院儿出去,那个时候都是夜深了,两人孤男寡女的……”
“别说了。”沈澈出言止住了侍儿的话,面色有些冷。呆了半晌才道:“不要把皇上来过的事儿说给任何人听,记住我的话。”
侍儿从来没见过沈澈如此表情,好像一只从来温顺的鸟突然就变成了凶猛的鹰,眼中射出的寒芒就像能刺穿人心,竟和不怒而威的皇上有些相似。
转身离开,沈澈加快了步伐向慕禅所居的小院儿走去,一边调整呼吸,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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